肚子也被勒得痛,头也痛。
这么个小事,这人至于吗?
被男人扔到床上,松软的床在她身下回弹。
刚想爬起来,男人立刻俯身下来。
她赶紧向后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最后还是跌倒在大床上。
“床单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头贴着头,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低沉的嗓音听得她心慌。
男人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伸手推他,意料之中的,推不动。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要如实说吗?
说她被他奶奶催着行周公之礼了?
犹豫的几秒钟里,男人的手放在她耳侧,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捏着她的耳垂:
“敢在我头上动土的人,还活着的,没几个。你最好想清楚,好好说。”
耳垂上传来温暖的触感,女人游移的目光最终还是锁在他脸上。
简茗咽了一口唾沫,不说看来不行,“昨天回老宅,你奶奶催我……”
女人话说得吞吞吐吐,司择毅也不着急,耐心他多得是,“催你什么?”
女人瞪他,没好气地把话说完,“催我们行周公之礼。”
男人眸子里的冷光一闪而过,快到她没看清,“所以呢?”
“所以我就拿剪刀割破自己的手,把血滴到床单上。”
原来是这样。
想来刚刚自己应该是按到她的伤口了,难怪她反应这么大。
这点事,确实是他小题大做。
心里闪过淡淡的尴尬,他换了动作,大手护着人的后脖子,把女人从床上拉起来坐好。
女人气呼呼地瞪他,这人真是会折磨人。
这么点小事,也拉着她说这么久,居然还威胁她!
男人掀起她左手臂的衣服,淡黄的碎布料上隐隐有血迹扩散开。
这女人可真够狠的,造假都能做到这个地步。
自己对自己下得去手的,他可没见过几个。
把她用来包扎的布料揭下来,男人去沙发角落里找出来一个医药箱,仔细给她上药。
“这件事,你可以直接找我,不需要你这么委屈自己。”
司择毅给她包扎,一脸认真,嘴里的话却是让她眼神一动,脑子里闪过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要是愿意,还用得着割自己的手吗?
能答应嫁给他,都已经是自己天大的让步了。
什么周公之礼,见鬼去吧。
简茗看着他收拾医药箱,把自己的袖子唰地拉下来,“你不要想多了。”
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扭头看她。
她这是什么意思?
随口一说而已,她还生起气来了?
“奶奶那边我会去说的。”
他把东西放回原位,走到门边突然回头丢下一句话,“别墅里有红墨水,也有颜料,你这造假成本也太高了些。”
她听得一愣,抄起枕头就往门口砸过去。
合上的房门阻止枕头继续飞出去,她看着左臂,觉得这个男人还真是复杂。
他去说,这是在关心她?
离开主卧的司择毅去了小书房,沉着脸,给司惟打电话。
“爷爷,奶奶最近挺闲的。要不,您带她出去旅游吧?”
“……”
一通电话下来,男人思绪百转千回。
原本以为她在做戏,可她的一举一动,串在一起,倒是嫌弃司家、嫌弃自己得很。
假落红居然割手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