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两面书柜贴墙排布,书柜里摆放着满满当当的书籍。
路芋装模作样,拿好纸笔,今天势必要当个不犯困的好学生。
“我先简单顺一下,我大姐焦华安是家里长姐,大哥焦裕申和大姐是亲姐弟。我爸的大老婆难产去世之后,我爸就又娶的二老婆,生下二姐焦华常后,我爸没多久就离婚另娶。二哥焦裕辰就是三老婆的儿子。四老婆生下三姐焦华处和四姐焦华顺一对双胞胎后就去瑞士生活了。”
一顺到底的节奏变了调子,焦裕寅沉默两秒,继而开口:“我妈是我爸娶的第五个老婆,就生我一个。之后很多年……我爸没再娶了,七年前有了我四弟,就又娶了我四弟的生母,第六个老婆。”
平淡的话语中不知掺杂着什么。
焦裕寅的表情中有嘲讽,有无奈,深色的眸中映出些许痛楚之意。
路芋记着笔记,笔尖顿住。“那……你母亲呢,也是离婚了吗?”
“没,她不在了。”
话语冰凉,却冲人心魄。
路芋这一刻有点想听清男人的心声,她不知道怎样的话语才算安慰。
没等她有下一步动作,焦裕寅再次开口:“我大姐焦华安一生未嫁,帮她亲弟弟焦裕申撑起一摊子。棉织业、轻工业、能源行业都在大哥大姐控制下。我二姐嫁给她的贴身保安,今年说是精神失常,被送到精神病院,自杀了。”
“自杀?”路芋从这样的描述中确实听到了一丝不同寻常,新闻中明明报道的是突发心脏疾病啊……果然大家族的秘密无穷无尽。
“对,冶金采矿和重工业原来都在二姐的控制中,现在是由我爸把控,他迟迟没做出决定,我看我二哥对冶金采矿的积极性非常高,说不定二姐的事和他脱不了关系。”
“为什么这么说……”
焦裕寅边用笔写写画画,边解释道:“感觉而已……没有证据,但整件事发展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而且不止我有这个感觉,二姐去世不久,我三姐四姐就放弃股权,出国找她们母亲,现在已经定居瑞士了。”
路芋联想到焦裕寅当初的逃跑计划,问:“所以你也就抱着逃跑的念头了?”
“嗯,但没想到我爸反应会那么激烈。所以…我需要你的读心术。”
路芋好学生一枚,提出问题:“那你二哥呢,负责什么行业啊?”
“医药业、房地产、餐饮业、零售业,我二哥野心比较大,现在准备铺开文艺体育行业的摊子。”
路芋又挑挑眉,看向焦裕寅,“那你呢”三个字无需发声,对方便可意会。
“我是农林畜牧业,和我大哥二哥比,我差得很远……我四弟太小,才七岁,基本属于不参与竞争的范畴。所以现在我成了众矢之的,这一遭,只求,安全脱身就好。”焦裕寅断断续续地介绍完家族情况。
路芋听完,顿觉前路漫漫。“我只能尽力帮你听心声,但说实话,你的目标能不能达成,我说不准。”
“听我的,去做就好,其他的不用担心。”
看似无争无求的男人竟然给人踏实的安全感。
路芋提了一嘴恢复训练的计划,“那再过两天,见过你爸之后吧,我想归队训练了,至少争取到女篮联赛大名单才能说后话。”
“你想归队训练,随时啊。”
“这几天估计会被记者堵家门口吧,怎么归队啊……”
“呵……”焦裕寅眼皮都没抬一下,“不会被堵,放心吧,去安排你的事吧。”
为什么他老是这么游刃有余啊……不管了,出了问题有大佬扛。
她决定给教练打个电话,说好下周一归队的事。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似乎又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