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一通电话,扰了路芋好梦。
“爸,我不是小孩子了。”
“爸,我知道女朋友是球星意味着什么。”
“对,就是要娶她的意思。”
焦裕寅的声音时不时响起,不觉间手掌已经离开了两人中间的枕头。
路芋穿着合身的睡衣,骑着被子,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未睁眼,伸出手去够男人的手掌,漫无目的。
焦裕寅边应着电话,边腾出一只手抓住路芋乱动的手腕。
路芋终于又捕获到上天的馈赠,丝毫舍不得放开,又好似怕那只手再溜走,竟将其搂入怀中,抱紧不放。
……
好像……碰到的位置是……胸,好软……
无知无觉的睡梦人,让低声轻语的通话人,没办法再开口说话了。
偏偏她把他的手搂在胸前……搂的好用力。
“管她是红是黑,我都要娶。”隔了好久,焦裕寅才用一句稍显强势的话语,结束这通凌晨通话。
焦裕寅把手机扔到一旁,脸上是认栽的表情,向后一仰,倒在软绵绵的床上,枕头一侧断断续续传来清淡的树莓香。
梨香别墅里也有树莓味的洗发水吗?那明天要把树莓味洗浴用品都换掉。
算了,明天把所有洗浴用品都换成树莓味的吧……
……
焦裕寅闭着眼睛酝酿睡意。良久,他不顾路芋会不会惊醒了,用了力气才抽出手掌,复又牵起路芋的手,一起放到枕头上的既定位置。
一夜安眠。
路芋抱着枕头伸懒腰,离开软床和温热的手掌。
心声渐次入耳。
咦?记者呢?狗仔呢?怎么完全听不到他们的心声了。
她这才发觉梨香别墅附近的媒体都撤走了。
突发状况,赶快找大佬。
“焦裕寅,快醒醒,你被偷家了!快醒啊。”路芋摇动大佬肩膀。
“嗯……怎么了?”焦裕寅睡眼惺忪,半睁着眼,趴在枕头上看路芋。
“媒体不知道为啥,都走了,这要是没曝光,你计划就落空了。”
“报告路长官,阶段性目标已达成,我们要在10点前抵达老宅,所以……”焦裕寅摸到床头柜上的手表,迷糊着看一眼,“刨除洗漱更衣,还有路上的时间,我还能睡两小时。”
路芋惊呆了,不管对方迷朦的抗议,继续摇着焦裕寅肩膀。“那记者之后不会再来了,对吗?”
“对……”焦裕寅耐心耗尽,“本来就没打算让梨香别墅见报,我爸肯定能帮我搞定媒体,不用我想好不好,这都是筹谋,学去吧你。”
那也就是说,这个男人,昨天分明就已经想好计划了,装什么深沉啊……害得她白白担心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