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顾昙硬生生地止住脚步。
只见屏风后的卧榻上,坐着一道她以为绝不可能出现的身影。
顾昙惊诧地看着卧榻上的人,“殿下怎会在这里?”
庆阳郡主竟舍得将他放开?
萧暄在她惊诧的目光下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顾昙走了过来,最后在她跟前停下,伸手将她的腰身揽了过去,紧紧地攥着。
“孤怎么不能在这里?孤可不会和有些人一样不守信用。说了要过来,就是天上下刀子也会过来。”
他的话中好似带着刺骨的冰刀。
“小昙花,你可真是不听话啊。竟想让柳浩歧和你睡一张卧榻吗?”
顾昙只觉着世道如此艰难,送走不想看到的柳浩歧,迎来更加难以应付的萧暄。
明明她刚刚就站在帐篷门前,没有看到任何人出入她的帐篷。
却不想萧暄竟不声不吭地出现在她的帐篷里。
野外地并不广阔,要安置那么多人,帐篷挨着帐篷。
他难道就没想过他这样过,可能会被其他人发现。
若是一旦被人发现,她也不用回京了,直接一根绳子吊死在皇庄里更加便宜。
她撇过脸去,不去看萧暄。
“我和柳浩歧是名正言顺的关系,睡在同一个帐篷有何不可?”
萧暄手上抓着她的力道仿佛像一条烧红的烙铁,让她无法挣脱,又感觉炙热难忍。
“是吗?那孤与你就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了?那也好。孤今夜就代替柳浩歧做一回大丈夫。”
“等你明日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时,看到你走路也走不动的模样。”
“那样就知道你被见不得人的奸夫给睡了个透彻。”
许是气极了,话里的意思颠三倒四的,却那样的粗鄙下流。
不比在侯府和行宫,都是单独的院落,若是不站在门外,根本听不到里头交谈的声音。
帐篷不同,哪怕是大一些的咳嗽声都能被旁边帐篷里的人听到。
她想要狠狠地呵斥萧暄,又怕太大声被人听到。
忍着一腔怒火,她咬着牙:“殿下也无需威胁我,我不会怕的。”
顾昙咽了咽唾沫,认命般地闭上双眼。
出息了啊,这是他第一回听见她这样的对他使激将法。
萧暄哼笑一声,手指果真越往越下,撩起她的衣摆,就要伸进去。
庆阳郡主今夜好不容易找到萧暄,想要多和他说说话。
没想到萧暄没说几句就说有事,让人将她送回帐篷。
她身旁奴仆成群,还需要他身边的下人送吗?
她想要的是萧暄亲自送她。
“你说暄哥哥会有什么事,需要大半夜的去做?”
庆阳郡主坐在梳妆台前,托腮问侍候在一侧的婢女。
婢女不知该怎么回答。
总不会是公务需要大半夜的去处理吧。
“可,可能殿下有事要忙吧。”
婢女磕磕巴巴地回答。
“公务?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庆阳郡主幽幽地说道。
今夜皇帝大宴群臣,好些大臣都喝醉了,就连陛下也是被人搀扶着离席的。
忽然间,仿佛想到什么一般,她神情变得不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