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点醒仝姜了,他的孩子他还不了解吗?仝芸脾气大但绝想不到此种行为,那便只有仝夫人了。
“你这个毒妇,你整天都教孩子什么!?竟然教孩子如此下三滥的东西。”
陆铖看着他们吵,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
家仆突然匆匆赶来,着急忙慌地说道:“刑部那边派人来说,大少爷他突发心梗死在了狱中。”
“什么?我儿死了?”仝姜不可置信地说道。
上次他去看仝怀生时还好好的,本想着等这段时间风头过了,就将仝怀生接出来。
可现下……儿子都没了。
仝姜女儿众多,可儿子只有两个,从小就把仝怀生当继承人来养,现下继承人没了,是个棘手的问题。
不同于仝姜的冷血无情,仝夫人当场就晕了过去,大厅里掐人中的掐人中,找大夫的找大夫。
见戏已经完成,陆铖便起身道:“见仝大人还有家事要处理,便不多叨扰了。”
仝姜现在也没功夫再招待陆铖,“现下实在有事,便不送陆公子了。”
第二日盛南栀去上学时才知仝芸往后都不来了,听说是她阿娘昨晚突然去了。
盛南栀是个忘性大的,没了讨厌的人听课都认真许多。
仝怀恩和谢子卿下学后便和陆铖一起回了盛府。
谢子卿津津有味地听完当时发生的事,啧啧两声,“这仝姜不愧能与阉党一起做事,够绝情的啊!”又问道仝怀恩,“那后续呢,快给我讲讲。”
“后来我便带着陆公子安排好的大夫替夫人治病,她本就有心疾,现下怒急冲心,大夫又给开了大补的药,昨晚就没了。”
“仝大人没起疑?”
“那药单上是正常的药,煎药时给换了大补的,倒下来的药渣都给换了,就算起疑也查不到什么,更何况我那爹在花楼有相好的小娘子,手段厉害着,若不是夫人一直在世他无法娶进门,早嫁进府来了。”
谢子卿被震惊了很,“这仝大人居然还是个人渣负心汉。”
仝怀恩嗤笑一声,“这夫人还未下葬,就已经定好三日后接那小娘子回仝府了。”
“牛,牛,牛!恕我才疏学浅,脑中只想得出这几个字。”谢子卿又转身看向陆铖,“铖哥往后惹谁都不能惹你,你这手段一套一套的,仝姜这老狐狸都被你整得快家离子散了。”
陆铖嘴角一勾淡淡道:“滚蛋。”
陆铖与仝怀恩继续后续的事情,谢子卿不感兴趣,就在书房里逛了起来,看见一支笔对陆铖问道:“诶!你竟然有绿檀凤雕狼毫,还是新的!”
“怎么你看中了?”陆铖回道。
“我拿啥笔都一样,没什么区别,是顾凛然有次提到了这笔,就有了印象,”谢子卿突然眯眼,“诶,陆铖我是不是你的好兄弟,咱们一块长大……”
陆铖都不用他说完,便无奈道:“拿去吧。”
“谢了!”谢子卿继续搜刮陆铖房间里的东西。
课再上了一个多月,国子监便放了假。
盛南栀突然在家能玩这么多天,还有些无聊,陆铖现在是越来越忙了,两人有时两三天都碰不到一块去。
不是她去隔壁玩,就是楚涧雪来她家玩。
两人快把府中都玩遍了,好不容易快挨到七月七,都央求着家长让自己出去看看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