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田大?” 程令琪冷冷地问。
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的孙仁桧,战战兢兢地点头:“认…识”。
“他死了,知道是谁杀了他吗?”
“大人,不是,不是小人,小人有十多天没见过他了,我没有杀人,我只是来找田大蹭点吃喝的” 孙仁桧害怕得浑身都在发抖,田大死了,他怎么就死了呢。
“你说不是你,何以为证?”
“我,我,我,我也有十多天未见田大了,今天输了钱,原来是要来找田大蹭点吃喝的,他怎么就死了呢”
程令琪和程显章程泽里对视一眼。
“那你说说田大的事情,说清楚了就没你的事了”
听得如此说,孙仁桧果然放轻松下来,开始讲述知道的田大的情况。
“你说他十多天前突然就变得有钱了,还说以后都不再去赌了,那你知道他的钱是从哪儿来的吗?”
“小人不知,田大以前是在珠宝行给人做首饰的,后来因为手脚不干净,被辞退了,他爹死后,没人管他,他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但十多天之前,他突然买了好酒好菜,约我到他家里来喝酒,后来又有好几次见他买很多东西,还找媒婆帮他说亲,所以,我们都觉得他肯定是发了财变得有钱了”
“你说,他以前是做珠宝首饰的?” 程令琪赶紧追问。
“这个,蕙城行里的都知道,大人有空打听一下就都知道了,他偷了东家的东西,坏了名声,没人敢再用他,他才没做的”
再问不出其他有用的信息了,才放开了孙仁桧,孙仁桧屁滚尿流地赶紧跑了。
“盯着他”
“是,公子” 程泽里会意跟上去。
一行人又又匆匆回蕙城,要先查查田大,近三个月来的行踪,尤其是他待过的珠宝行。
孙仁桧一口气跑出好远才惊魂稍定,背靠在树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他无法从田大已死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明明他发了财的,怎么就死了呢,他死了那他的那些银子呢。
想到田大的银子,之前的惧怕全都灰飞烟灭了,他在树后藏好自身,静静地等待着。
眼见程令琪一行人骑着马一晃而过,他从树后转出来,急匆匆又往田大的屋子里来。
程泽里远远地坠在了孙仁桧的身后,直到他进入了田大的房间。
孙仁桧进屋后毫不犹豫,目标明确地直奔田大的床铺前,一把扯掉床上那破烂不堪的褥子,掀开床板,在床板的拼接缝里,掏出两片金光闪闪的金叶子。
孙仁桧露出一个得意而贪婪的笑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田大果然发财了,可惜现在都归我了。他真想放声大笑。
他继续找银子。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感觉到有人靠近,赶紧将金叶子欲藏回去,却被程泽里一脚踏在了床板上,手被压下面。
“你手里是什么,拿出来吧” 程令琪等人也折回来了。
孙仁桧绝没想到他们会去而复返,这二度惊吓非同一般,双腿不停地哆嗦,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大……大……大人,你……你……你松开脚,我……我的手才能拿……出来”
程泽里松开脚,孙仁桧的手从床板下面抽了出来。
当然,手里什么也没有。
程令琪笑了笑,其他几人也已跨进了屋子,程显章掀开床板,那闪闪发光的金叶子就躺在那条床框上,他躬身把它拿出来,递给了程令琪:“公子,是金叶子”
程令琪一见之下大骇,这,这,这,这不是火雀吗,这跟那图上几乎一模一样了。
“这个不是我的,是田大的,是田大的” 在小命与金子面前,孙仁桧果断选择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