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对嫣嫣,绝无二心。裴太太担心的事,绝不可能发生。”
姜若礼双手环抱,语气骄纵:“你可知这是哪里?”
黎彦舟敛眉:“佛祖脚下,自当不说违心之话。所以,裴太太可以告诉我她在哪儿了?”
“这还差不多。”
姜若礼小声嘟囔道:“一口一个裴太太,怪不自在的。”
她点了点不远处的藏经阁,“喏,她在里面抄经书呢。”
顺着指尖的方向望过去,干净的窗户透出里面坐着的小小身影。女人低着头,认真抄写着经书,那头乌黑的长发垂落,侧脸若隐若现。
想到昨晚手指穿过发丝的触感,黎彦舟搓了搓手指。
“多谢。”
说完,男人的长腿急迫地迈向藏经阁。
“茶凉了,我给你添了壶新的。”
沈知嫣抬头,看到江麦谷在桌上放下加了热水的茶壶,微微勾唇莞尔一笑。
“谢谢。”
江麦谷挠了挠头,莫名红了耳朵,“沈知嫣,你怎么跟我还这么客气呢。”
沈知嫣放下手中的笔转了转手腕,“无论如何都应该谢谢的。”
注意到她这个小细节,江麦谷低声询问道:
“手腕不舒服?还是老样子,一抄经书就忘了时间。我去后院给你拿伤膏。”
“不用了,一会儿就好了,你走了这里没人顾着万一来人了怎么办?”
“这种天气还是工作日,除了你们还会有谁过来啊。”
话音刚落,门被再次推开。
黎彦舟刚一跨进门坎就看到角落里的两个人。
带着鸭舌帽的男孩子弯腰俯身,遮住了女人大半个身子,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
安静的茶室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
“手怎么了?”
“哎,这位先生你是谁?”
“让开。”
男人的声音冷得如同结冰的洞窟,光是站在外面都能感受一股冷气席卷而来。
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碍眼的男孩,像是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
回过神来的沈知嫣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江麦谷,语气淡然:“麦谷,没事,我们认识。”
江麦谷总算让开,松了口气,刚才差点吓死他。
大学生很容易被吓死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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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们认识啊,你好,我是沈知嫣的好朋友。”
奈何黎彦舟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直接上前扣住了沈知嫣纤细的胳膊,重复问了一遍:
“手怎么了?”
语气确实比先前更温柔了。
“没什么。”
沈嫣然抿唇,试着挣脱,未果。
“真没什么,就是抄经抄累了。你抓疼我了。”
女人的声音轻柔,还带着点不自知的娇软,惹得黎彦舟不自觉放轻了手下的力度。
但依旧没放开她。
对上他灼热偏执的视线,沈知嫣叹了口气,“我们出去聊。”
“好。”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了。
还能聊,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麦谷,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的茶点。”
“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
黎彦舟闻言蹙眉微怔,从西装口袋掏出皮质黑色钱包,翻开,拿出几张红色纸钞放到了桌上。
“不用找了,就当是香火钱。”
言罢,牵着沈知嫣走出了藏经阁。
“哎哎哎!一壶茶和两块茶酥哪儿用得了这么多啊……沈知嫣哪儿认识的暴发户。”
他抬头看向门外,男人刚好掐着沈知嫣的腰,将她半搂半抱着拎出不算低的门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