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只是个切入点。而且越年轻，月光族或透支族越庞大，在开支远远大于收入的日常下，选择困难是常态。”

张寒马上拍拍低头玩笔的九灿，“跟你的洞察很相符！啊？”又掉头问阿辉，“对了，报告中还提到，现在推新APP、小程序都高难，啊？砸巨资做推广都能砸个大坑把自个埋了？”

阿辉笑眯眯地摸着光头直点头，心中却大骂白痴傻B，搞半天还是个黄棒儿！

九灿一见他的谜之尬笑就知道他已失去耐心，连忙开动脑筋想着怎么才能简单明了解释清楚。

“张部，其实最终表现出来的，是类似苹果的SIRI、微软的a那样的东西，只是这个心情茶的AI可以更具象，可以设计成能更换头像的专属茶师啦。”

张寒稍一沉思，恍然大悟，“啪、啪、啪”地缓缓鼓起掌来。

“OK啦，啊？这应该是这个项目开展以来最棒的创意！一定要保密，啊？你敢炸糊拉别的买家，小心我弄死你！”

嚯嚯吓我一跳，夸就好好夸也用不着要死要活吧！但这样一来我也放心了！

九灿当然明白他是开玩笑，恰恰证明他是真心看重这个提案。

阿辉离开千岛大厦不久，就给九灿发了微信，约她小长假吃烧烤吃火锅。

九灿会心一笑：就那么肯定我小长假不会出游？

她收拾完会议桌正要走，背后的双肩包猛一沉，差点失去重心摔倒。

“张部？”她惊讶地瞪着张寒，他是何时去而复返站在身后的？

另两位推广部同事却在门口偷着乐。

“去哪？今天还有一家搞动漫的。”

“动漫不属于新媒体啊，我也要参加？”

九灿好不容易挨到听完阿辉的提案，觉得张寒很有意向也用不着推波助澜了，便想就此打住，明天还可参加最后一天茶博会。那两位大佬已确定参加压轴PK，虽然他俩作秀的成分更大，但现场上亿的红包对她太有诱惑力了。

张寒阴着脸说：“拎拎清楚！你现在等于我的手下，擅自离开等同旷工。啊？你要负责所有的会议纪要！那么多炫拽酷的新名词，啊？那两个老家伙听得懂，我立马跳下去。啊？”他指指窗台又指指那两名年长的手下。

那两人都是70后，男的姓杜，肥头大耳发际线很高；女的姓佘，法令纹过深的马脸看着很显老，实际上她比杜还小点。

张寒就这样当面直呼两位前辈老家伙，弄得九灿好不尴尬。

杜佘二人却毫不介意，反而一搭一档附和着说：是啊是啊。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好好说话，动不动就一串数字几个字母。真TM的自以为很六！

九灿一听差点就笑了，张寒也摆出个服气的表情对他俩翘起大拇指。

“可以啊两位，与时俱进了！”

“本来我们部里也有几个鲜肉甩他们几条延安路，不是被小谢拉去茶博会了吗？这样我们只拉颗韭菜来啊、啊算公平？”

佘姐得了表扬就更来劲了，老杜却不耐烦地做了个“一边去”的手势。

“什么鲜肉韭菜的，说得我都流口水了！总之就是不等价交换的明白？”

九灿实在想笑又不好大笑，只好使劲捂着嘴点头。心想推广部稍微年轻点的都去了茶博会没错，但千岛好歹也排得上传统茶行业的前三，如此重要的推广大案，怎么尽是些老司机参与？难怪阿朱说，最花钱的位置都被“皇亲国戚”的屁股占着！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一位小圆脸却挂着山羊胡子的大叔带着两名小年轻站在会议室门口，张寒立刻叫声“沈总”迎了上去。

正是玄机动漫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