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开始理解她为何如此执着了,可却还是不死心。
“可万一你嫁了夫家,就有钱了呢?”
“唉呀,我不同你说了,你根本不懂我的追求。”
齐杏不愿再同他搭话,自顾自地夹着菜、试着菜。
程潜见她真的生气了,神情也不由得低落了下去。
他沉默了一阵,只看着她夹菜,然后低头试菜,接着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莫名觉得,她那认真的样子,很可爱。
……
一场充满佳肴的饭局就这么不欢而散,齐杏和齐峦在回家的路上,慢悠悠地走着。
“姐,他喜欢你哦。”
席间一直闷头吃饭、看起来傻傻的齐峦,现在却说着如此鬼灵精的话。
不过他说完,就立马抱起自己的脑袋,生怕他姐一个巴掌拍下来。
齐杏低头睨了他一眼,撇嘴笑了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弟。”
“呃?”
齐峦不明所以然,抱着头望向她。
“世间男子多得是薄情的儿郎,所谓喜欢,都只不过是图一时欢愉而已,作不了长久的,归根到底都还是看家世助益的,所以啊,您,不必放在心上。”
说罢,她低头,轻轻拍了拍他脑袋。
“姐,世上男子都是如此么,可我看爹他就没有不喜欢娘啊。”
“对啊,所以我说的是大、多、数。”
齐杏说着,用手指点了点,比划了一下。
“我也不会,我若是喜欢一人,必会终身终世喜欢下去的。”
齐峦一脸天真无邪,抱着双手徐徐许诺着。
“是一生一世,你从哪儿学的成语啊。”齐杏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纠正着他。
“嘿嘿。”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却再问:“姐,那你觉得程公子是哪一种呀?”
“他啊,”她停住脚步,蹲了下来,面对着她弟,认真地说道:“他是官,我们是民,阶级不同,是不能在一起的,以后别在别人面前乱说了,小心祸从口出,知道吗。”
“姐,若我以后当了大官,你们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齐峦他那稚嫩的脸蛋,却说出了如此老成的话,这让她听着,不禁有些怜惜。
“当然啦,你是官,他也是官,我们的阶级就相同啦,不过啊,等到你做大官,姐姐我都变老太婆咯。”
齐杏怜惜地抚着他头上的小揪揪,故作老气地打趣道。
“姐,你等着,我要做大官,要做很大的官,要做大大的官儿!”
齐峦边奔跑、边嚷嚷着,全然不顾周围人的耻笑,乐在自己的梦幻里。
齐杏含笑地看着他闹,一脸无可奈何,她才抬起头,猛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朝这里的方向匆匆奔来。
“哎呀,你们怎么在这儿,我到处找你们都不见人啊。”
乐敏跑停下来,累得双手撑着膝盖,呼哈呼哈地大口呼吸着。
“怎么了娘,那么着急干嘛?”齐杏不解。
“女儿啊,你爹、你爹和柴叔他们快打起来了……”
“啊?爹!”
齐杏听罢,顿时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