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苏晴在去裴家之前,先去了一趟自己的医馆。
医馆里已经有人在了,却不是昨日来看病的酒楼伙计元宝,而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仆妇。
仆妇看着苏晴笑道:“是大公子让我来的,医馆有什么粗活累活,姑娘尽管交代我。对了,我姓谭,姑娘叫我谭嫂子就好。”
苏晴原来就想着,既然要开医馆,就得有一个人在旁帮忙。
没想到沈湛提前考虑到了这一点,还把人送了过来。
谭嫂子长相老实,手脚也勤快,在苏晴来之前就把医馆打扫了一遍。
苏晴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今日要去裴家,不能在医馆多待。如果有人来看病,能等就等,不能等就算了。对了,如果有酒楼的伙计来送诊金,只收他一个铜钱就行。”
她叮嘱完谭嫂子,便去了裴家。
裴思烟是家里最小的女儿,上面两个姐姐都出嫁了,家里只剩下了她一个女儿,难免觉得冷清。
苏晴过来时,裴思烟表现得特别高兴,拉着她就去看自己绣的嫁妆。
但刚走几步,裴思烟就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三表姐,你怎么了?”苏晴还以为裴思烟是生病了,可看她气色又不太像。
裴思烟脸色微红:“我好像来小日子了。”
接着,她就吩咐身边的丫鬟,“去把抽屉里的药瓶拿来。”
丫鬟拿来药瓶,裴思烟从里面倒出一粒药片,张口就要服下。
可就在这时,苏晴拦住了她。
“三表姐,这药不能吃。”
裴思烟睁大眼睛,“为什么?”
苏晴刚才看得清楚,裴思烟手中的药是一粒止疼片。
她不答反问道:“三表姐,你是不是每次来小日子,都会疼得厉害?”
裴思烟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从我第一次来葵水就是这样,每个月那几天,简直度日如年。”
“上个月,我在长宁侯府赴宴的时候,听宋姑娘说起,她也是这样,她还给了我一瓶药,说是疼得厉害的时候,只要吃一粒药片就好了。”
裴思烟道:“后来我试着吃了一粒,果然有效。”
“我没说这药片没有效果,但是药三分毒,三表姐你最好还是少吃。”
裴思烟可怜道:“可不吃这药,我就得足足疼上好几日。”
苏晴耐心道:“你之所以会感觉腹痛,多半是因为宫寒的缘故。女子宫寒不是小事,严重的话,可能不孕。”
裴思烟神色不安:“表妹,你别吓我!那这宫寒之症能治吗?”
苏晴道:“当然能治。三表姐要是相信我,就让我给你号一下脉。”
“表妹还会看病吗?”裴思烟伸出右手的时候,还好奇的问道。
苏晴搭上她的脉搏,淡淡笑道:“你忘了,我们外祖家是做什么的了,我天生就对这个有兴趣,只是之前学艺不精,不好给人看病。”
有他们外祖家做掩饰,裴思烟很快相信了苏晴的话。
等苏晴号完脉,便写了一张方子,“三表姐,你照着这个连吃一个月,平时再常吃一些当归羊肉汤,以后就再也不会痛经了。”
徐将军府邸。
宋柔也在给赵文轩复诊。
赵文轩的伤口不宜频繁搬动,徐夫人就让侄儿留下来养伤。
宋柔所在的长宁侯府距离徐家很近,这天便来查看伤势。
赵文轩腼腆地朝宋柔打了个招呼。
一旁的徐红锦叽叽喳喳道:“宋姐姐,我表哥吃了你的药,精神好多了。昨天一天都没有嚷伤口疼。”
赵文轩也道:“这次多亏了宋姑娘,让我这么多天,第一次睡了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