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界？”沈楠愣住了。

“是的。亘是由内向外散发出的能量，而方山的亘却是由外向内散发，还会吸收靠近它界限里的亘气，在方山周围会形成一段特殊的毫无亘气的空间，打个比喻来说，就像真空。这口方山钟吸收了大灵隐寺混乱的亘气，”

“大师，我头脑愚笨，还是不懂您说什么。”沈楠心里琢磨，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从小就是个绝缘体，否则也不会留守庙里陪您看钟了。

“你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一直都感受不到亘吗？”惠远反问道。

“呃，想过。哎，不过大师您怎么知道？”沈楠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呵呵，那是因为你根本没必要去感受到它。既然有亘师用释放的亘气创造了亘界，有人可以吸收这亘气自然也没什么稀奇的，世界总归是平衡的。”

“真的吗？”

“这种人被叫做除却师，除却师是天生的。”惠远补充一句，“只是没想到会生在沈家。”

“大师！我可以拜您为师吗？”沈楠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不管这除却师是干什么的，十几年呀，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毫无天分的朽木，今日终于得见一次光明，朽木可雕！

“小施主莫心急，老衲并不是除却师，不能为你指点一二。不过友人中倒是有一位，你若有意我引荐你就是了。”

“多谢方丈大师！”沈楠兴奋地甚至想跪拜，若是能跟亘界搭上点边儿，或许可以帮上忙，不用干着急的被晾在一旁了。

惠远安抚了几句，嘱咐沈楠回到安排的寮内早些休息。可他如何睡得着，一夜辗转反侧，思忖着除却师三个字，快到天亮才沉沉睡去，没过多久又被晨钟叫醒。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昏昏沉沉去参加早课，丝毫没注意到有人坐到了身边。

“嗨。”温柔的招呼声传来。

沈楠歪了下头，发现正是昨天笑自己的女孩子。

“呃，嗨。”怎么尽是挑些这么囧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你可真不像是来参加禅修的。”

“我本来也不是来参加的禅修的。”沈楠辩解道。

“噢，那你是来…？”女孩儿好奇地看着他。

该怎么解释呢？一时还真找不到什么借口。见沈楠支支吾吾的样子，女孩儿不在追问，伸出白净的右手道，“我叫魏素儿。”

“沈楠。”

他轻轻握了下魏素儿尖细的手指，几乎毫无温度，炎热的夏季也温暖不了这样一种凉意。

魏素儿找到位置盘腿坐下，早课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