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芙看不出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肯定又是隐笼。她盯着流着脏水的地面,向后退了几步。
“呵呵,乖巧的小姑娘。”
斛桑称赞道:“来吧,我说过你是女主角。这个完美地一笔要你来完成才有意义。”
他冲巴芙微微歪了下头,攥拳的右手伸到巴芙跟前。打开拳头,掌心上是朵幼小的黑花。
巴芙收起一只手中的翅刀,慢腾腾地捏起掌中的黑花。斛桑看起来十分高兴,他伸直右臂,做了一个夸张的“请”的动作。
随着这个动作的完成,地面上闪出一个光圈,接着在这个光圈里出现了一团黑色的花簇,巴芙又向后退了几步,停了下来,现在她的背后是面冰凉的墙壁。
那团盛开的花簇下面,露出一截模糊的手臂,巴芙扭过头去,不用继续查看,她心里也清楚里面是什么。
“只差最后一朵花了,来,将它插在上面,完成它。”斛桑满脸期待。
巴芙依然没有转过头来,她不知道将这朵花插上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但如果无视斛桑的话,说不定下一步自己身上就会长出这种恐怖的黑花。
她草草地随手一扔,将花丢在了那团花簇上。花簇犹如干渴许久终于迎来甘雨一般,一刹那绽放地更加凶猛,那只面目全非的手臂一下子被吞没进庞大的花瓣之下。
“哈哈哈。”巷子里响起斛桑颤抖的笑声。
巴芙吓得一抖,斛桑平时是很爱笑,无论对谁都是笑脸迎人,却很少会强烈地表现出喜悦的情绪。她不由向后一躲,却撞在了墙壁上。是啊,已经无路可退。
水滴一滴一滴地漏下,时间过去了,可是除了绽放的花簇以外,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巴芙咬紧牙,不住地在脑子里闪现出一个又一个的可能性。
与内城周围热闹的景象相比,半人马旅馆此时显得有些清冷。
阿妲尔和昆颐无聊地坐在院子里,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你说沈渊他们已经进去了吗?”阿妲尔问。
“嗯,不知道。”
“你觉得他们会拍什么东西回来?”
“嗯,不知道。”
“沈渊能拍到鬼目吗?”
“嗯,不知道。”
阿妲尔不满地站起来,弹了昆颐的脑袋一下:“今年你不能去参加拍卖会,或许明年就可以。明年不行,那就再等一年,这么无精打采的失望样子,一点儿都不像你。”
昆颐吐掉口中叼着的草叶,懒洋洋地仰倒在草坪上,说道:“我没有无精打采啊,只是在思考问题。而且沈渊他去参加也是被迫无奈,而我呢,自知不够资格,一开始也没想过。羡慕多少有有,失望绝对没有。”
“那好,你陪我去房顶吧,在那儿可以远远地看见内城的白色围墙呢!”阿妲尔说着就去拉昆颐。
“哎,看见内城墙又怎样?多此一举。”
“走嘛走嘛。”阿妲尔催促道。
“女人真是麻烦。”昆颐不情愿地从地上起来,跟着兴冲冲地阿妲尔爬上了屋顶。
阿妲尔向着内城的方向瞭望了半天:“我怎么找不到呢?”
“那么大个内城,你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真是给异犽族人丢脸呐。”他向东边一指:“你看,那不……”
后面的话昆颐没有说下去,因为在他手指的远方,白色围墙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