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院子里的树叶黄了,家里养的小动物也长大了,蒲词按独师的医嘱每星期都会带知乐下山,顺道去新房子里陆陆续续往里面添家具。
当然这些都是背着知乐做的,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清晨带着秋风的寒意,知乐欣喜地叫唤声从大厅外响起,“蒲词,我腿能走路了!”
经过蒲词多次指出并且纠正,知乐不再执意揪着她叫妻主了,而是直接唤她名字,也渐渐不再说着有距离感的敬语,两人之间的隔阂似乎在逐渐消减。
蒲词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早晨风有点凉,她换了身厚实点的衣裳,一出房门就见到知乐脸上写满的惊喜,张开双臂试图找到平衡,脚步有些颤颤巍巍,但还是坚持丢掉拐杖,一步步朝蒲词走来。
如刚学会走路的孩童,眼睛里闪着亮光,即使会跌倒,也要朝那人奔赴前进。
几个月的相处下来,知乐脸上肉眼可见长出了软乎乎婴儿肥,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有了这个年纪少年应有的朝气,蒲词心里十分欣慰。
屋外的阳光落在知乐身后,他像天使一样,就连发丝都是泛着暖光的,他身上穿得是蒲词给他新添的秋衣,颜色艳丽,穿在他身上显得他跟院里那些无忧无虑的小少爷没有什么区别。
蒲词忽然冒出这样的念头,她的男孩就应该是这般无忧无虑的。
“知乐真棒!小心点,来我这里。”
女人修长的身姿,宽肩窄臀,腰身精瘦,一举一动蕴起一股暗含力量的美感,她在原地张开双臂,等待着知乐一步接着一步投进怀抱里。
不出她所望,知乐脚步虽然有些蹒跚,不够美观,可同样他付出了极大的勇气跟力量,汗水顺着额头滑落到鼻尖,“扑通”一下,他把自己整个人投进了蒲词的怀里。
力度没有把握住,知乐鼻子自己磕在蒲词的锁骨上,酸麻的感觉还没消散,带着淡淡花香的皂香充斥着他的鼻腔,他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淡却,反而更加强烈。
他双臂环在蒲词的腰上,不断用意志强忍着自己不要使劲,怕越了线,两人就回不到现在和谐的一幕了。
那次醉酒,知乐依旧没能留住回忆,蒲词不想被骂禽兽,也一直恪守自己不越界。两人表面上一直蒙上一层相敬如宾的关系,可实际上,都在不断试探着双方的底线,想要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跟旁人是否有不同。
“知乐真棒!用不了多久,我们知乐就能正常走路了。”蒲词欣慰地摸了摸知乐的脑袋,表面像是替他高兴的姐姐模样,背地里却是另一副模样。
蒲词手没有想象中老实,尾指悄悄勾起知乐的发梢放在鼻尖,脸上的占有欲呼之欲出,只在知乐抬头时,这些情绪全被她隐藏起来。
“我们今天是不是要下山?华叔前些时候问我,是否还有兴趣来店里当学徒……我没敢给他确定的答案,说回来问过你再给华叔答复。”
每次经过容华缘点时,知乐的视线都黏在店里,他没有一刻不想去学糕点。
可他知道路途太远,若是每日这样来回是不可能的,但若是要他离开蒲词,自己在店里暂住,他又舍不得,就一直纠结着。
好不容易开了口,他又退缩了,“若是您嫌麻烦,其实知乐也没那么想去,真的。”
蒲词知道知乐很在意她的想法,再次揉了揉他的脑袋,装作气愤道:“我怎么会觉得麻烦呢?你这小脑袋总在想什么?这两天我们把重要的东西收拾好,我们马上搬家!”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知乐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