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却是一颤,因为风却是在往后吹,鸟却还是鸟,但他们却还是在往前飞,我轻抚了一下风,却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纷缘’,因为风时而轻轻的吹,时而猛吹的急促,于是我看着绿皮火车的后方,但却是看见一个正在消失的身影,我不确定也不希望那是‘纷缘’,于是我又看向绿皮火车的前方,才发现风是从那吹来的,我清晰地看到‘纷缘’的模样,可那绿皮火车后方正在消失的身影却也是越来越清晰,那是‘纷缘’,可那有些癫狂的模样却又不像是她。
突然余影转过头问我说:“小二爷,你们应该没什么体育课吧。”
我听着,却是不见怪,随即说:“上高中的那会,我是在普通班的,那时的体育课几乎每节课都会上,但对于那时候的实验班,我虽没进去过,但从我们班当时的学生会口中得知,他们很少上,不过我们到了高二也和他们一样,而高二还没过半学期的我就没在想过体育课了,因为我是美术生,几乎半天都要在画画,更别提高三了,不是被占用,就是调课自习,不过,嗐呀,也都习惯了,你那学校应该不会像我们这样吧。”
余影点了点头,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上是一直都是上的,只不过的是体育课也就一般般吧,就跟自由活动似的,老师几乎也不会去管的。”我说:“也是,也就前期管管,到了后面几乎就是自由活动。”
我说着,余影却是又问道:“小二爷,你们体育课,除了做操还会做些什么呢?”
我看向窗外却是说:“没什么,只是为了好与想见的人多见见面,也会到处走走说些笑话,看看别人打打篮球,打打乒乓球,但是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的是一个人趴在一个视野广阔的栏杆上,然后静静的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还有太阳,有时也会在这样好的视野下看几眼漂亮的女同学,而有时呢?也会看一下坐在花坛上看别人打球的人,心里调侃自己也不会,也是只顾着看了,但是我更喜欢看看天上的景物,那时我与她们还未遇见,可那天空却是早已给了我一种心空明净的感觉,我看着只是看着,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入神,我甚至想过坐在花坛上去看她们,可每次坐在花坛上许多的人却只是让我只能看见他们,自由活动的体育课,我很喜欢,同学也会积极参加,但一到做操做运动的时候,花坛上却是少不了几个偷懒的,跑步时的讲话不对齐,直到被罚时才连连注意,变的安静了下来,有人跌倒了,会有人毫不犹豫的去帮助和给予慰藉,人与人之间好像有许多的人情味夹杂在其中,可是这人情味却是干净纯洁的,没有有一点杂质掺和,那时候的互笑是为了博得对方的以笑的回应,互相的滑稽只为了吸引那个人的关注,人与人之间交往是如此的真诚,心灵又是如此的纯真,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却又好像虚幻的一样,在我的眼前却是渐渐的消失。我看到许多的不甘与遗憾,可这都是在三月二十六号的那天才看到的,他们嘴上说着前方的路还会一路畅通,可是刚迈出校门的时候却是有些跌跌撞撞,可这他们都还要装作一副无所谓毫无波澜的样子,我时常在想,人生是会有开始和结束的,而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他们却是在幻想这还是才开始罢了,而这幻想他们却是,永远没有去接受过。是不敢?还是不甘?还是……”
余影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却是继续看着窗外说:“怎么说,那时的体育课,我还是记忆尤深的,记得有那么一次,是夏天的时候吧,夏天的太阳很热,我们都躲在一棵大的柳树下乘凉,我们玩着小游戏,聊着闲话,但更多的是找一个地方坐下对着某一个事物发着呆,嘿,有时老师还会给我们买冰棍吃,我们边吃边乘凉,老享受了,有时还会来阵凉风,别提有多爽快了,”
他说着,却是显得有些激动,接着他继续说:“那天是很热,大部分的人也在树荫下乘凉,可即使是这么热,操场上的篮球场地依然有几个人在享受般的打着篮球,一些人畅所欲言聊着,我却是‘吃瓜’似的假装发着呆旁听,见到几对小情侣,我也并不感到新奇,但在炽热的阳光照射下,目光却是都又被远处正在打篮球皮肤被晒的黝黑的人给吸引住了,一节体育课下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做,我以为这种状态只会延续一个夏天,可是这种状态直至我那天的离开还在,记得最后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体育课好像早已不存在了,也好像没什么人记住这节课还是体育课了,唯一记住的是那里还有一颗能庇荫的大柳树,而那已经是最后一个夏天了。”
“现在的我有时在想,一个活着的人会向往一条什么路呢?但是有时我也在想,那如果是死人的话,向往的路又会是什么呢?可,哼!那时候的我不会想,只会在太阳下找找庇荫的地方,做做很厉害的样子,或是直接躺平现在的自己,然而,那一开始的说要改变自己命运的人,那个人这样做真的问心无愧?真的值得吗?当初我来到这里,本想着是好好学习的,有多少人不是像我这样呢?可又有多少人都堕落了呢?”
说罢,余影却是一阵冷笑,笑声中,透露出些许无奈,可这笑声更像是对自己的自嘲。
他说着,而看着窗外的我却是也有种想笑的感觉,看着窗外,瞟见了余影,却是发现他望着窗外的眼神恍惚不定,有些失落,还有些惆怅,我想笑,可是看着窗外的我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而此时瞟见的他,却是傻傻的看着窗外,像是个沉浸在了什么似的,我没打扰他,转过头看他所看的方向,但发现除了蓝天、白云还有太阳,我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于是我转回头,继续看着窗外的她们,而她们也还在那儿,于是我面向她们对着余影说:“余影兄,如果说夏天的体育课下大雨了,你——还会去上吗?”
说罢,余影却是表现刚才跟什么也没有发什么似的,一脸平静地望着窗外却是直接说:“下雨?小二爷,都下大雨了,谁还会到操场上呀,那衣服不得淋湿透了呀。”
我点了点头,却是看向了她们,然后笑着说:“那当然是湿透了的呀。”
说着,余影却是显得有些疑问,而我却是一直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