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年河东三年河西,可能是报应,当年颐指气使的她,却沦落到四处求人,处处吃闭门羹。
她今日怕是要无望而归,可这也是她最后一根稻草,凌子斐虽然不在朝为官,但是在军中是有名的将军,凌家在金南县有些地位,县官也要礼让三分,她自己拿不回额父尸首,除了凌家,她别无选择,
凌家就算责怪她,但是看在南老爷的交情下,不会放任不管的。
那时南晋丞在凌府大门拍门有一会了,里面的人显然避而不见,义愤填膺道,
“凌家是故意的,我分明听到了家丁的声音,他们偏偏视而不见,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南晋丞平日横行霸道惯了,难免改不了嚣张的本性,
南橘泱抿了抿唇,她特意选了清晨的时间,这时候左邻右舍都在家,她堵在门口,不信凌家不要面子了,
最终双腿弯曲,“嘭”跪到了雪地里,高声道,
“凌二公子,南家与凌家是世交,小女曾做过不对的事情,请别见怪,家父被恶人诬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凌府可否能帮忙领回家父的尸首,”
凌家子孙稀薄,凌老爷子三年前去世后,就留下大公子和二公子,南奚欢大约知晓一些,当年凌子斐想娶她,一来是稳固凌家地位,二来是为了给病危的老爷子冲喜,但被她果断拒绝了,凌老爷也因此去世了,后来凌子斐上了战场,一去就是三年。
其实她没有脸面来的,
凌家朱红色的大门始终没有动静,南橘泱重复了一遍,此时雪花一片一片的降落,落在奚欢的领口,她也没有瑟瑟,
因为她的跪地,周围家户看热闹的人都从窗户房门探出头来,纷纷开始指指点点,金南县首富出这样的大事,金南县谁人不知,却也不敢伸手多管闲事,
南晋丞着急了,她急的直跺脚,眼泪就哗啦啦的流下来,
“阿姐,你这么金贵,怎么可以跪他人,”
南橘泱一辈子无病无灾,出身就被含着金汤勺,从未吃过苦,也就六年前跌入塘中,高烧了一场,此后一段时间更是当做菩萨一样供着,
当年南橘泱的笄礼,南老爷都会夸张的在金南县铺好十里红毯,那等壮观,谁人不知南橘泱的娇贵,而如今却跪地求人。
南橘泱倔强的不肯起身,一直重复着先前的话,一声高过一声,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凌府的大门终于“吱呀”一声从里向外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