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府二公子凌子砚带着众家丁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南家大小姐,我们凌家肯经不起您这么一跪,当年你家三少爷那句‘凌家大公子只恁这般呆楞,癞蛤蟆怎想吃天鹅肉’在下可是记忆尤新”,
南晋丞确实说过那句话,当年提亲被拒之,南晋丞在他们走之后说了这句话,平日里南晋丞被宠坏了娇纵有些口无遮拦,她们倒忘了凌家常年习武,听觉自然异于常人,
南晋丞这时候呆楞在原地,懊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南橘泱低垂着脑袋没有接话,凌子砚讽刺一笑,口气变得生冷,“我家大哥征战沙场,就算知晓此事也会闭门不见,”
说着他丢出一袋银两,
“你不是要银子吗?给你,这五两银子就当是看在当年世交的情分,你跟大哥的婚约从此作罢,趁额父未归,你们走吧,不然一分钱都捞不到,”
这分明就是羞辱,五两对于凌家九牛一毛,凌子砚这是摆明了说世交关系,五两都不值,
南橘泱僵硬着背脊没有拾掇雪地里的钱袋,冻的发抖的嘴唇轻启,
“可否请凌家帮忙取回额父的尸首,”
凌子砚转身离开的背影不带停顿,想也不想的回绝,
“没空,”
朱红的木门最终还是关上了,南奚欢跪在雪地里的双膝已经湿透,冰冷刺骨,
南晋丞带着哭腔要扶起她
“阿姐不要跪了,你起来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当初不这样羞辱凌家大公子,他们也不会见死不救,咱不求人,”
南橘泱没有吭声,她当年如此的瞧不起他人,早该料到会有今时今日,这是她活该。
她额娘去世的早,额父带着她就算娶了几房姨太太,对她的疼惜也没有少半分,她一直被当成掌上明珠供着,没受苦受累过半分,
就算有时候顽劣,也没受过分毫责罚,如今额父已经走了,她最后的亲人也没了,如果无法给额父收尸,让额父体面的离去,那么她就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