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郎把头一甩,“那我们走吧,不是说很急吗?”
张二还是不放心。“你还会骑马?多大的孩子啊,在娘胎里学的吧?”
骑马是特工的基本要求,那比开坦克飞机简单多了,虽然从来没有实践过,但是记忆深处的感觉不会说谎,“张二哥,以前老爹教过我。”
张二便不再纠结拉起陈友明追上去,柳二郎都出了胡同口,来到小别情院后门右边马厩那,柳二牵出一匹棕红色蒙古马,陈友明以前骑过这品种,高大威猛耐力好,特地低头看向马蹄,原来有马掌。
柳二把缰绳递过来,“小兄弟,真的敢骑?后悔还来得及。”
张二也帮腔道,“如果不行就算了,一会雇个车也不妨事。”
陈友明笑眯眯的接过缰绳,扭头对张二说道,“二哥,帮我扶上鞍。”
柳二郎哈哈一笑顺手把陈友明托上去,“可要小心了,拉紧缰绳。两腿贴着马肚子,莫要慌张。”
“二郎放心,人家蒙古人小孩七八岁就上马骑行,咱中原人过于文弱,战场上会吃大亏,吾辈勉之。”陈友明上了马背血液里的记忆很快被唤醒,夹腿拉绳再捋捋马鬃,感觉心旷神怡。
柳二拍手叫好,“不错,常听人谈起兵事,没有好马就没有好的骑兵,对于北方鞑子太难了。来张二哥我们也上马。”
“二郎,他真的行?”
“哈哈,很熟练,姿势也对路,没看我的马很乖巧吗?说明投缘啊,你有所不知这畜生出了名的暴躁,连我都驯了许久才凑合。不要磨叽了,走!”说着一把把张二推上去,跟着他一个鹞子翻身直接坐在最后面,他多少还防备这点意外遇到紧急情况可以伸手帮一把。
“二位哥哥都坐好了?我可要发动了。”陈友明已经用脚跟轻敲马肚子发出指令。
“贤弟,向东疾行三里地,在一棵大柳树岔道口右拐,再走半里地就到我们柳家的大院里,那俩个少年应该在那里。”柳二心里暗暗佩服起这个懵懂少年,年岁和自家最大的侄儿差不多大,可与人家的气质谈吐及本事一比简直判若云泥。
“二郎哥,我叫陈亮,家里行四,吴总旗是我的泰山。”
“啊!吴世伯家的佳婿啊,久仰久仰。”
张二夹在中间听得心中大骇,这少年来头不小,总旗家的赘婿也比普通人强得多,人家将来要袭职的。明末卫所不再是香饽饽,大量兵丁逃亡成了隐户,朝廷对于世袭的要求也逐渐放松,有嫡立嫡,无嫡立庶,无子过继,实在不行赘婿也行,正常户家都不愿意把儿子过继给别人家去当兵,总旗也是世袭,吴登杰三代单传不想把家业落在他人手上,肯定首选女婿袭职了。
一开始有点放不开还忐忑不安,等渐渐熟悉情况后陈友明彻底来了感觉,加上中午路上行人较少更适合骑马,等急冲到那大柳树跟陈友明前右手猛拉缰绳夹紧两腿,那马早就通了人性立刻减速,马背上三个大小人一起被带着向前挤压,最为瘦弱的陈四郎被张二压得快喘不过气来,好在就苦那么一小会,因为马儿已经拐向小道继续加速疾行。
没跑多久在一个土山坡侧后方一个古朴大院子跃入眼帘,可能听闻有马蹄声门房早料到是自家二郎回来了,院门早早被打开,马儿都没减速直接冲进去,陈友明把左右缰绳同时猛拉,马的前蹄双双跃起,柳家二郎早有准备及时夹紧马腹双手深过去抱住陈友明的肚子以保证自己和张二能坐稳。
“丝丝,二郎哥的手劲太大,勒得我要拉屎啊!”等马慢慢停下,陈友明龇牙咧嘴喊疼。
哈哈哈,柳二郎翻身下马还伸手把陈友明抱下来,张二哥也从马背上探下来,脸色发白,大口喘着气暗叹着,乖乖,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