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金在即墨苍毓身后默默垂首汗颜,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只能时不时偷瞄几眼自家王爷,和人家花姑娘之间的交流。
作为一个曾经成过婚的成熟男性,他敢断言,自家王爷若是想追花小姐的话。
那么,他绝对,百分之一百二把自己玩脱了。
瞧瞧人家姑娘的眼神,跟瞅个疯子似的,恨不得躲他远远的。
自家王爷咋就没点自知之明呢?!
唉~做侍卫苦,做他战王的侍卫更苦啊。
脏活累活没少干,还得天天替他的感情生活操心不已。
墨金觉得自己心好累。
王爷已经无可救药,他只能指望另几位近身侍卫,他的小伙伴们赶紧能跟自己换换班了。
自家王爷如今这行事作风,他真没眼看了。
“墨金。”
就在他自怨自艾叹息自己的苦命时,即墨苍毓凉薄的声音乍然响起,唤回墨金开小差的思绪。
他赶忙恭敬垂首,一本正经地装模作样。
“是,王爷。”
“待会儿陪花大小姐去花家走一趟。”
“遵命!”
花明月早就被眼前这一幕幕,震慑得近乎呆滞了。
眼睁睁看着墨金率领威严不凡的劲装侍卫,靠近自己和身后的花家府邸。
花不执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战王殿下那般本该端坐于霜天之上的人,怎么就那么巧跟她有了牵扯,还是那种极为深度的。
她不该因身中合欢散而被解差们随意玩弄吗?不该变得人尽可夫脏污不堪吗?不该苟延残喘地带着个瞎眼弟弟要死不活吗?
为什么所有好事都眷顾着花不执?!
都是花家的小姐,凭什么她一个没有修炼天赋的废物,能降生在帝国花家。
凭什么她能得到本家的万千宠爱,生来骄傲。
凭什么她能花容月貌,眸若灿星顾盼生姿,引众多世家公子为之倾倒。
而她花明月却从来都是求而不得?
终于,花明月脑袋里有根绷紧了很多年的弦,断了。
“花不执!你就不该活在世上,你该死!”她猛地拍地而起,飞掠间左掌挥出,朝花不执袭来。
速度极快,冲势极猛,带着满身的决绝和狠戾。
甚至连离她最近的墨金,都愣是怔忪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然而另一边的花不执,却从未有一刻放松过对花明月的留意。
在她不要命似的朝自己冲来的第一时间,花不执便松开了不悔的小手,顺势把他往旁边推了出去。
她直面阴鸷的花明月,倒飞而退,却在稍稍退开人群一些时,猛地刹车站定。
花不执探出手臂,直接接过花明月拍来的手掌,单手顺势挽了个花,反客为主握住她的手腕,脚下画圆,太极拳似的以柔克刚推拒间,卸了花明月的冲势力道。
她不动声色的掐住花明月的脉门,朝她体内筋脉输送自己的灵力,强悍的灵力冲撞,转瞬将花明月脆弱的灵脉震得稀碎。
随后她一个踏脚、拧胯发力后,来了记完美的过肩摔。
花不执闷声干大事,连点儿声响都没发出,沉默着抿唇,把花明月的胳膊反向掰到她后背处。
一气呵成,顺便卸了她的肩膀。
灵力在掌下暗暗游走于她全身筋脉,继续‘搞破坏’,花不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接着将花明月的左胳膊,双腿一一折断。
生生掰折。
‘咔嚓!咔嚓!’的骨头断裂声,在鸦雀无声的街道上,听起来格外清晰,令人肝胆俱裂!
一套猛如虎的操作后,灵力也愉快地在花明月体内游走了一周,灵脉寸断,被摧毁成渣渣,接都接不上那种。
她轻扬起胳膊,将花明园翻了个面儿,然后——重重一掌拍向她的小腹。
‘砰’一声巨响,花明月身下赫然出现巨大的深坑,土地皲裂出蜿蜒裂痕,因手脚尽断而软绵绵躺在地上的身体,直接掉进坑里,一口鲜血如柱飙飞,自她口中喷出。
“啊!啊!啊!花不执,贱人,你居然敢废了我!你不得好死!”
花明月整个人跟抽搐的虾球似的,一边嘶声怒吼,一边全身抽抽。
只不过很快,她就偃旗息鼓,两眼一翻疼晕了过去。
花不执在心里给自己悄咪咪地比了个‘耶’,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半点喘息都没给花明月留。
也是她对上死丫头那一瞬间琢磨出来的。
四两拨千斤、分筋错骨手,了解一下!
虽然花明月表面上看起来伤害并不大,但她实打实的,被花不执打成了‘高位截瘫’,脖子以下动弹不得的那种,脊椎骨都寸断了。
这辈子,她除了躺着,就只能赖在轮椅上度日,再无恢复可能!
何况量她也没有‘万能强体丹’,这种无敌小药丸。
陌尘出品,绝无仿制。
反正花明月是苟延残喘于世也好,不甘而自戕也罢,都是她的报应。
花不执早就盼着她,能当着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出手了,她反击得合情合理,应当应分。
谁也挑不出半点错儿来。
所以,往后余生,她祝花明月‘岁月静好’。
花不执蹲下身,在花明月艳粉色的衣裙上擦了擦自己沾满血迹的手,在心里默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