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都头,都头,帮我看看我这些个值不值钱?”那个幸运且不自知的士兵,迫不及待的找长官给他辛苦搜罗来的战利品估价。
这些大头兵除了抢到金银钱币以外,而又哪来这么多金银珠宝,更多的是财货。
而财货基本上都要通过军中的渠道来变现,其中最方便的自然是通过直属长官,一来最熟,二来最直接。
被叫做都头的小军官也不恼,他过手都要抽成的,送钱来的自然不恼。
于是他东挑西捡,判断不出价值的不要,只要那些有赚的的。
“你这什么东西?烂木雕你也捡?”都头不屑的将符血令牌扔到一边。
那个捡到的士兵懊恼的挠挠头,这东西又重,背了这么久,谁曾想,一点不值钱。
就在此时,这队士兵不远处,一个斗笠人忽然出现,这些士兵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看到这小军官丢出来的东西,他眼神一凝,符血令牌,终于找到了,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秘法的指引也是方向性的,并不是精确到那种直接面对面的程度。
斗笠人上前就要将此物拿走,此时小军官已经发现他了,“你是什么人?”
蹭蹭蹭,在旁边搜寻的士兵一下子就都拿起了刀,现在这城里面各贵族之间为了东西互相打起来的事也常有,他们只相信自己人。
“那东西你们不要,可否给在下。”斗笠人微微皱眉,倒是也不想惹事,毕竟他现在孤身一人。
这都头看了一圈才发现斗笠人指的是他刚才扔出去的烂木雕,这让这个精明的小军官意识到了这是好东西。
“滚,快滚,谁说这东西我们不要,我只是堆在地上而已。”小军官虽然感觉这人在此时敢孤身一人在城中游荡,应该有些本事,因此些许忌惮,但是让他把自己的东西交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斗笠人面色一沉,不想惹事,不代表不敢,噌,法剑出鞘,一张红色符纸贴于身上,其剑霎时间就燃起了剧烈的火芒。
斗笠人跨步上前,动作迅捷,火焰遮目,剑法凌厉,这二十人的小队未曾见过如此威势,好些都吓的四散奔逃。
他连斩数人,一剑将吓破了胆的小军官钉死在地上后,捡起那符血令牌转身就走,直奔城外而去。
伯爵朱霄也正在这附近搜寻,遇到溃兵一问,知道情况后,立马暗叫一声不好,恐怕那木雕就是自己所寻之物。
问清方向以后就带着他自己的人,遁着离此地最近的城门飞奔而去,试图追击对方。
而当丰州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就过的更久了,不由得只能暗自恼火,自己的地盘,军队自己最多,居然会被别人给劫走了这件秘宝,简直失败。
但随后,他也没有时间再想这些,平叛以后留下的烂摊子必须处理一下,也不能说是烂摊子,主要是该怎么论功行赏这个事情,他必须好好的衡量一下。
......
另一边一路强冲跑出河阳郡的斗笠人,自然被关注到了,朱霄在其身后一路追踪,但还是被其跑掉了,听说这位到现在为止表现优雅的伯爵直接气的折断了自己的马鞭。
而斗笠人以极大的代价短时间内跨越了数百里之地,在第二天的时候终于跑到了和丰州相邻的隔壁州,顾不灵气使用过度,整个人经络剧痛,找了个地方将怀中的符血令牌拿了出来。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在一路上只感觉此令牌的灵机越来越微弱,但他没有执掌过此物,还以为是正常现象,但是现在细细看来,简直处于损毁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