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再次风声鹤唳,何蛮温博书等人再次被囚禁于何家府邸,连同梁瑞思,都被关于云来客栈中……凡事与这件事相关的人,无一例外的或被囚禁,或被监视。
而后武林盟紧急调动人手赶往安昌,又对楚家进行了一番彻底的搜索,却始终无一所获,至于那几个杀手,也未能撬开他们的嘴,只是通过身上的印记证明了他们来自魔教,至于他们究竟是与楚家勾结,还是想来浑水摸鱼,却是未搞清楚。楚家人到底去往何方,生死如何,似乎成了这件事唯一的突破口!
惠夫人很是焦虑,因为一些缘故,她主动赶来安昌,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今日之模样,若是一个处理不当,武林盟在江湖中的地位,将摇摇欲坠!
梁瑞思也很是不快,若非惠夫人出面,她早破门而去了!
“可是也不能这般拖着!”温博书如是想,旁边的何恒永有些愧疚的开口,“继贤兄,这……唉,拖累了你啊!”
何恒永知道,留给温博书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若是错过了此次科考,他就又要再等三年,偏偏他又因为自己的事被拖延在这里,这让一向刚硬正直的何恒永如何不愧疚。
到头来反而是温博书安慰他,“若真如此,只能叹母命不可违啊!”
何恒永知道,温博书的母亲一直不希望温博书去科考入士,可他也更加明白温博书的抱负,而且武林盟也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是非好歹也没个说法,可是哪能没有任何缘由的将是囚禁,更何况温博书还不是江湖中人。何恒永颇有怨言,他一直以来坚信的江湖侠义在这一刻面临崩塌,这时武林盟派人来了。
没作任何解释,也没有其他言语,只说一切尚在调查当中,不过他们的嫌疑倒是解除了,其他便一问三不知,何蛮低头一叹,拂袖离开。
何恒永携温博书连忙赶往云来客栈,却得知梁瑞思早已离开,而惠夫人等人也在前夜启程赶回武林盟了。何恒永见此,不再多言,温博书也默默无语,开始收拾起了行囊。
温博书在安昌的最后一夜,何恒永父子设宴为这危难时刻挺身而出的恩人践行,席间把酒言欢,聊着聊着不由又提起了前两天发生的事,何蛮缓缓放下酒杯,叹口气道:“老夫,自然不会这样善罢甘休!”他人近晚年,这几近灭门的惨剧发生在他身上,旁人只怕难以体会。
何恒永默了一会儿,“爹……”
何蛮摇摇头,“先前,惠夫人曾找过我,她以个人名义保证还我清白,希望我不要贸然行动,我信得过她这个人的人品,加上现在我何府确实已经不堪重负了,所以才选择静观其变,不过这变……有点超出预料!”他想了一下,转头对温博书笑道:“不知温贤侄,可有什么高见?”
何恒永眼前一亮,他一向是知道温博书的睿智的,“对了继贤兄你曾推测楚家…”
“不!”温博书打断了何恒永的话,“现在,我已有九成把握,这楚家,就是魔教中人!”
尽管心中早有准备,可何恒永还是难掩震惊之情,他沉重的看着温博书,“真的?”
何蛮见此默然一叹,何恒永的性格太过正直,恐怕无法挑起此时家中的大梁,而何恒云又还太小,性格相比何恒永还稍嫌胆小,唉,但愿他们兄弟俩经此劫难能有所成长!
温博书看了一眼何蛮,“伯父,您看呢?”
何蛮一声冷哼,“哼,即便不是魔教,也是我何家的生死大敌!”他意在提醒何恒永,是以语气十分森然果决,何恒永果然一愣,缓缓收敛了心神。
何蛮继续道:“武林盟应该已经查到了什么,所以才匆匆往回赶,说不定,武林盟那边已经出了某种变故!”
温博书点点头,“小侄也是这般想法!”他若有所思,突然道:“那水映女侠……”
何恒永抬头看他,“思思怎么了?”
温博书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不知道!”
他们最后一次听到梁瑞思的消息,是被武林盟囚禁于云来客栈,而后去打听也只是被告知她早已离去,可问题是到底去往何方呢,是回了水映湖畔吗?
何恒永知道,梁瑞思是不会离开水映湖太久的,但问题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何恒永难掩担忧,当下便派人连夜赶去水映湖畔查探消息。
何蛮看了何恒永一眼,并未阻止。
温博书想了想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女侠应该还没有回去。”
何蛮点点头,“应该是如此!”
“为何?”
“有两种可能。”温博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一是去查楚开烨等人的去向,二,应该是在暗中保护惠夫人!”
温博书着重说了“暗中”二字,何恒永眼神闪了闪,没再多言,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那么,楚开烨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温博书没有回答,转头看向何蛮,与楚其贵对峙多年的他,想必多少也有所了解,而温博书并非武林中人,仅凭集会上见过对方一面,以及打听到的一些传闻,是很难有什么好的推测的。
可是还未等何蛮回答,何恒永便道:“会不会是逃往西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