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焕生有些不耐烦,照他看来,敌我实力悬殊,此时硬攻即可拿下,纵使多些死伤又如何,自己与自家伯父总不会有事。
奈何刘景林不曾说话,也只好闭起嘴。
刘景林心中盘咐,此计与他所想暗合,要的就是万无一失夷灭齐家,亦是点头应下。
祁阳峰上,齐启运已经有些着急,若是对方趁天亮攻打,纵使借着地利,情况又要危急许多。
不过他看着头顶老祖稳如泰山,亦只好压下烦绪。
“齐家修士听好,北望修士数量稀少,若尔等开阵投降,亦可饶尔等一命,勿要坏了自己性命!”
有前车之鉴,齐家众人大多不受影响,便是有所动摇,亦被周边族人几巴掌扇醒。
谢韬见此也不着急,几个谢家描箓再度出声:
“我等晓得齐家描箓执持,待到日出便要打了,速速投降!”
这话一出,齐家描箓俱是色变,气势再弱三分。
齐元生心知对方此话实乃阳谋。
齐家这边待到破晓时只会防备最严,对方明知齐家族人不会投降,此话看似劝降,实则动摇心智。
想到这,不由得佩服谢韬几分,此人心狠、隐忍、狡诈不似常人。
……
日落月出,月降日升
各族此时蠢蠢欲动,谢韬一声令下,往祁阳峰上冲来。
刘家两筑基两道流火般扑杀过来,祁阳峰上族人纷觉热浪扑人,咽干舌燥。
高坐悬空的齐高文见状,全力抽取阵法之力,身后剑影越发凝实,向下横劈,将刘家两筑基拦在空中,激斗起来。
筑基相斗,水火自天而落,月色忽隐忽现,地面众人不由得避让起来。
齐高文自是不愿看着三人相斗毁了祁阳峰,只好在水月照天范围内,将两人往北边引至。
各族修士见筑基远去,各施法诀,将大阵轰的摇摇欲坠。
阵法之力本就大半被齐高文抽走,不一会山脚正门就露出一空隙,各族修士冲杀过去。
齐家族人已经准备多时,描箓在前,纳气在后,青壮民兵持着长枪、长棍护持左右。
此时天刚破晓,刚一交手,齐家描箓衣衫破损,日光照射,大都坏了执持,灵力难以为继,掐诀难以维持。
只一照面,大片血液喷洒,染红祁阳峰山脚。
齐家族人见到鲜红,像是饿狼见血,刀剑俱下,红着眼杀去。
除了民兵,各族修士大抵是齐家的三四倍,齐家修士各都应付着三四敌人,不过有凡人以长枪、棍从旁刺杀,倒还勉强支撑住局面。
不过齐家描箓到底坏了执持,又是几番交手,已经八去其二。
齐元生亦是同时对着三名纳气,不过他剑诀纯熟,就算不使得《圆月剑诀》,亦算游刃有余。
在他刻意引致下,四人俱是远离战团中央。
一剑挑开砍来双刀,脚下《踏月朝西》,避开一道金光,他回身看向山脚,左顾右盼。
一番冲杀,他已与齐启封、齐元怀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