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艺宁老师是燕大的老学长,他1955年从燕京大学经济系毕业后就一直留校任教,主要研究方向是经济理论与实践、国民经济管理学。
现在的燕京大学经济学系课程里面,西方经济学内容很少,只做了简单介绍,更多的是Marx经济学。想要详细了解,需要学生们自己去获取资料。
这两种经济学可以简单理解为:Marx经济学研究怎样分蛋糕合理,西方经济学研究怎样把蛋糕做大。一个重视公平,一个重视效率。一个是研究怎么走,一个是研究往哪走。是把个人价值最大化,还是把社会价值最大化,也就是私有制和公有制的区别。一个倾向计划经济,一个倾向自由经济。
Marx从资本主义发展中发现了问题,提出了一些方法论,试图解决问题,最后一直到Marx逝世都没能解决这些问题。两者的矛盾不可调和,属于阶级矛盾。针对这个问题,《国富论》的作者亚当斯密,早就为此写了《道德情操论》。
由此问题又引出是用道德来约束社会,还是用法律来约束社会?西方选择了法律,而中国长期选择了道德。最后那些奉行儒家思想,靠自我约束的士大夫们,大多数都成为了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自己独善其身,国家积贫积弱,百姓民不聊生。
李艺宁老师授课时,会耐心回答同学们的各类问题,随着学习的深入,同学们的问题越来越多,被问住时会说:“这个问题我也闹不清,我需要弄清楚了,再来回答你。”
经济学专业的毕业生去搞学术研究的比较多,大学里当个教授,系主任,院长,甚至是校长。很多人都会成为官方的经济顾问,做一些政策制定方面的参考工作。
但是学经济学的,真正成为政策的执行者的,不多。也有一些人会成为金融机构的高管,研究员。自己创业的却不多。总得来说学习这个专业很难达到世俗意义上的成功。
有的人因为看到而相信,有的人因为相信而看到。从1976年到1978年,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人们好像一下子成熟了。所看的,所想的,几乎都是相同问题的相同认识。这是一种新的历史现象。
1978年的中国,再次面临“三千年未有之变局“。中国向何处去?怎么去?这是一个从上到下都在思索和关注的大问题。
这种现象使人想起了MKS的一段话:“由于判断的盲目,甚至最杰出的人物也会根本看不到眼前的事物。后来到了一定时候,人们就惊奇地发现,从前没有看到的东西现在到处都露出自己的痕迹。“
你的耳畔还在萦绕着八个样板戏,震耳欲聋的鼓点子。忽然从海峡彼岸却传来了,邓丽君半喘着气,绵绵软软可又挺中听的流行曲。你刚刚听到了,一条大河波浪宽,十八岁的哥哥呀,细听我小英莲。又不能不迷恋上了,梨花开遍天涯,晨雾袅袅如纱,峻峭的河岸上,站着的喀秋莎……
平静的大地下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势能,正在积聚,正在翻涌,等待破土而出,等待一飞冲天。春江水暖鸭先知,最先感知到这股力量的是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