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希望我做到什么程度?”杜瓦利克制着自己。
扬声器中说:“其实坦白说,这个任务的期初,没人指望您能用您的…额,请原谅,用您的巫术,我可以这样说吗?来让目标,嗯,活过来。原谅我的措辞有些尴尬,但当我得知这真的被您做到了的时候,我确实很惊讶,一定程度上,甚至有些颠覆了我对现实的认知。的确,我得承认,杜瓦利先生,您很了不起,而且独一无二。”
杜瓦利没有说话,他在等但是。
对方说:“但是,您现在应该知道,我们并不是在做一项科学或者超自然实验,也就是说,您以您非凡的特殊方法,让一个死去的人能够重新站起来,虽然很了不起,但,那对我们毫无帮助。”
杜瓦利的成就被如此评价,他快要坐不住了。
扬声器里继续说:“事实上,我们需要的是,嗯,那个人的脑袋,哦,应该说是他脑袋里的东西,智慧,他所知道的某些事,我们需要他能与我们沟通。而并不是现在这样,成为一具丧尸。”
杜瓦利被激怒了,他对着天花板说:“你们的期望不符合实际情况,而我做到的已经超越了你们当初所预想的,我让他站起来了,在那之前,他是一具死了几十年的死尸,现在你们又想要更多?!”
扬声器中的声音恢复了平稳的态度,“嗯,你所说的那具死尸,对我们意义重大,所以,我们希望你能提供更多可能。”
杜瓦利压抑着心中的不满,他有他的理由,因为凭借之前的协议,他本应拿到丰厚的报酬,并得到在美国居住的合法身份,从一个在逃的死刑犯的角度,他必须得到这些。但一次小小的失误——桑迪斯老太太的那个晚上,让对方抓住了把柄。
他盘算了一下自己应该如何在这场谈判中占据主动:“听我说,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认识大卫,也许,他不能决定这件事,但你们至少应该先兑现之前的承诺,然后,我想,我想我会继续想办法,我们可以谈谈。”
扬声器那边显然识破了杜瓦利如意算盘:“先实现一个阶段,然后再展开第二轮合作?杜瓦利先生,您真棒,或许您还记得几个月前您应该已经被执行死刑,而现在您却手握谈判桌上的筹码,真有意思,您确实是一个出色的人。”
杜瓦利听出这段话当中的讽刺。
扬声器里的语气不再客气,“听着,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你是否还能实现更多可能,反正他现在的状态帮不了我们,当然,那也就帮不了你。”
回到死刑犯的身份都不可能,他们会让我在这里消失。杜瓦利额头渗出汗水。他问道:“你们想让他说话?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你们?见鬼,他到底是谁?”
扬声器里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客套语气,说:“杜瓦利先生,您只需要知道,他是一位重要的人,对我们和对您都是,但这次,请原谅我们无法再如之前那样,让您在您指定的环境中从事这件我们无法预料结果的事,请原谅,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您必须在我们所为您指定的环境中来完成余下的工作。”
听到余下这个词,杜瓦利问道:“然后呢,如果,如果我完成了。”
扬声器里罕见的笑了一声,说道:“那可就实在是太棒了,我向您保证,到时候您不但可以得到我们之前向您许诺的所有条件,同时,您也证明了您是对我们未来事业中最为不可或缺的人,我们自然会尽一切努力,良好的对待您的所需。”
多么的冠冕堂皇,但杜瓦利有选择吗?
对方问了一句:“告诉我,杜瓦利先生,您有把握做到吗?”
杜瓦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谎言无法让他获得一个好结果,但真相也绝不是他们所期待的那样。
对方在等他的回复。
如果他直接说不能,杜瓦利现在终于知道大卫为什么在门口等着。
但他们想要的,让一个死人说话,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