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界与灵界，是莫琳要教给卡斯特的第一课。

他们在二楼的一众书籍中清出一片空间，莫琳坐在书堆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宽大尖顶法师帽，无数变换无穷的法术影像伴随着她的侃侃而谈出现消失，卡斯特席地而坐，手拿一本书一支笔。

“尘界是众生之居所，这里是物质与固有真理的领域；灵界则相反，那里由精神主宰一切，空间没有定序，时间微不可察。”

“二者的关系起源不可考究，最广为接受的猜想来自古多伦多学派，他们认为尘界与灵界本为一体，都是原初世界的组成部分。当至上之光从光界中诞生，祂便分裂了原初世界，造就了由四大基石元素构成的尘界，以及由灵性力量组成的灵界。”

“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的猜想还挺符合实际的，不过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会覆灭得如此彻底。”

跟随着莫琳学习神秘知识，卡斯特也逐渐了解这个世界的神秘学常识，也对自己身上出现的变化有了些许猜测。

任何踏上巫师之路的人，其迈入神秘领域的第一步就是「擢升仪式」，只有踏出这一步，获得了属于自己的特质，才能算是超凡。

而特质都是有其所属的领域的，这一特点可以通过擢升仪式本身所属的领域判断。

八大领域：血肉、启示、光辉、战争、死寂、原始、熔铸、秘史。几乎每一个领域都存在着一位或多位的司辰，司辰代表了对应领域的本相，也就是说，特质都是来源于司辰的。

他的身体的变化符合血肉领域的特质，可任何获得特质的「启发者」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拥有的特质，然而他却感受不到，并且在他穿越之初，身上的变化很明显没有那么强烈，真正的变化来自与昨晚的那场梦境。

他身上最符合“特质”特征的却是手背上那道印记。

“吸收灵性之力”.....莫非，是那印记将自己身上原本应该具有的特质吸收了？

还有那位疑似司辰的存在。

难道祂发现了我的秘密？他无法理解一位高立于灵界的存在为何会对自己这一凡人感兴趣，甚至亲自赐下“特质”。

除了加深了对特质的了解，他还请教了莫琳诸如“是否有除飞升之路以外的超凡之路”类似的问题。

答案是：存在。

北大陆教会掌握的「骑士」的力量，以及同源殊途的「法师」。

前者原本侍奉至上之光，骑士之路由其传下。不同于偏重「欲望」的血源，肉源神的飞升之路，骑士传承自至上之光，而其力源于自身。

巅峰时期的教会强大无匹，被尊称为「无敌太阳教会」，后因至上之光的分裂而衰落，骑士的传承也越发隐秘。

后者相比于骑士与飞升之路，流传的范围要更加广泛，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称之为“正统”。

法师不同于巫师，需要侍奉于某一领域的司辰。法师通过冥想增强精神，以精神联系灵界，撬动灵性之力纂改现实规则。

从书店走出来后，卡斯特一直在思考。

如果事实就如表面展现的那样，那么其余两条道路无论哪条，都是比「欲望」飞升之路要好的，至少他是如此认为。

可他目前显然没有选择的资本。

摇了摇头，他将精力转移到今天的工作上。

在上次完成了汉斯的测试后，卡斯特成功入伙了，负责每天给那些“大人物”送货。这份工作的报酬很高，危险性也不用说，那些关系网错综复杂的家伙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一旦被抓到，卡斯特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