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啊,去吃饭吧,大桥他两个等着你一起呢。身上脏衣服先换下来放这,一起洗了。”干娘王氏说着话不耽误手里搓着盆里的衣服。
“好嘞!”荆天应了一句,径直走向东房自己屋里,他爹过世之后,王氏就没让他回去住,已经住了一年了,以后也不走了,王氏说一家人在一起。
放下脏衣服随便洗了两下脸,荆天还没迈进堂屋里,就听见玉桥和玲珑俩人在那兴奋的欣赏老山参。
“怎么样?玲珑厉害吧!”荆天笑着说。
“可不是嘛!瞧这个头,这么大个的宝贝,这须子能挖的这么全乎,不简单啊玲珑,平时没看出来,本事不赖啊!”玉桥毫不吝啬的使劲夸奖着小丫头。
“那是自然,本小姐最擅长的就是挖参!小天哥,你也夸几句給我听听!”玲珑笑着朝荆天,要夸奖。
“对对对,咱仨当中,就数玲珑最会挖参,哈哈哈!”荆天朝着玲珑竖起大拇指。
“行了,不早了,吃完饭,都歇着去吧。”王氏手里端着个长条木盒进来,将山参用红布包起来,小心放进木盒里盖好,“这个先收起来,日后用的上的时候,拿去换些银两。”
饭后荆天回屋床,躺在床上睁眼朝着屋顶一眼不眨,许久之后吐出一口浊气,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侧身闭上眼睛睡下了。
……
清晨,一缕朝阳挂在荆天脸上,他猛的睁开眼,起身去了东院荆家。
斜风斩月、风卷残云…,这是他爹教他的风刀诀,是一门刀法,这一年他都来老院子子里练刀,一日不落。
咣当,一棵木桩被他砍得招架不住,应声倒下,荆天看着对面斜倒着,朝向自己的木桩,他楞神了,那木桩在他眼里想就是一头扑向自己的恶狼。
荆天双目充满愤怒,右手反握刀柄,刀背贴于右臂,一式旋风破浪,整个人横着飞旋起身,自“恶狼”身下旋身而过单膝落地,那木桩下面一侧,自上而下一道长长的刀痕,若是真狼,这一招要是中了,就给它开膛裂肚。
“就是这招!”荆天再次起身冲向木桩。
…………
一日午后,李山扛着板斧自山上回来,腰里挂着几只赤尾兔,这种兔子通身雪白,唯独尾巴尖带一抹鲜红,颇具灵性,甚是狡猾,再加上近来外围山上走兽极为少见,更是难猎到几只,只因这赤尾兔,不仅肉质鲜嫩,还没有膻味,在城里本就比较好卖,现在货量少了,更能多卖一点钱,心情自是不错。
“山叔,今天收获不错嘛!”对面一少年打着招呼走过来,是荆天。
“小天啊,还行,没白跑,走,跟山叔去喝两盅去!”
“行,我去打酒去,山叔你在家里等着我,一会就到”荆天说着,转头走向另一边,他直接去打酒。
离那次听到有狼的消息,又过去了快一年了,荆天每天都在练刀,练那一招旋风破浪,除了隔几天去采些药卖些钱以外,还有一件重中之重的事,就是找李山。他每隔半月二十天,都会去找李山打听狼的消息,问问狼抓住了没有,每次听到“没有”时,他心里都是复杂的,气愤狼的狡猾,遗憾这么多好手都抓不到它,又略有些许庆幸,庆幸没被人先抓到,这给了他机会,他想亲手干掉它,这是他的执念。
李山家里,堂屋圆桌上摆着几个菜肴,荆天给李山倒着酒。
“你小子,这一年前前后后到我这来都多少回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山叔我哄骗你酒喝呢。”
“哪的话,我这采药的本事不都是山叔带出来的,自家侄子给你上几壶酒,那还不是稀松平常的事儿!”荆天这话说的真心实意。
“这倒是!”
“山叔近些日子进山,有没有听说,那恶狼抓没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