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还抓什么抓,两三个月那畜牲才露一次头,滑溜的很,一刀崖那是什么地方!老鹰都飞不过去,没人赶往深里面追,猎狼队都被它遛皮遢了,也是奇了,一个秃尾巴的残废,成精了不成,一路人马数次围追堵截逮不到它不说,还有本事能进一刀崖里边……”
“什么,没尾巴?”荆天急切地打断李山的话,脑袋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蹭的起身,扒在桌上险些扑上去。
“是啊,齐根的秃,咋了,你不知道吗?!”李山被荆天一双突兀凶猛的眸子也是惊了一下,“你小子,吓我一跳,要现原形吃了你山叔吗,来来来,给山叔瞧瞧你是什么变的,哈哈哈哈…”
荆天不说话,眼睛里冒着火,转身冲出门外。
“站住!”李山急冲到门口叫住荆天,叹了口气说:“要是想干啥,别忘了有你山叔!”
荆天心里一暖,回头看了一眼李山,迈步走出了院门。
回到家里他径直走进自己屋里,一把抓着刀插在腰后折返出去。
“站住!”荆天一只脚刚跨出院门,身后传来干娘王氏点声音,“去哪!”
荆天顿在那里,说:“有事!”
“有事?什么事得带着刀出去!”
荆天没答话,愣在那里,眼里仿佛又怒火在烧。
“别以为你什么心思老娘不知道,这一年天天你在东院耍刀,老娘眼又不瞎,…滚回来!”
“干娘,杀爹他们的那个畜牲,我知道在哪了,我得去宰了它。”说着话荆天已经迈出门外,他一定得去。
“你给我回来,你这样莽撞的去了,是去宰了它吗,你这是去送命!你爹他们拼了命护下了你,就是为让你今天去拼命的吗?”
荆天瞬间冷静下来,是的,他不能冲动,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的命是两个爹用命换来的,金贵的很。他可以冒险,但需要有一定把握,且不能陷自身于险境。
“干娘说的对,是我冲动了,考虑欠些周全。”他转身迈步进门。
“哐当哐当!…哐当!”一阵座椅倒地声音后,玉桥一脚踹开屋门扛着刀蹿出来,几步就越过王氏,闯到荆天面前,“走!宰了它!”玉桥眼神坚定,情绪也甚为激愤。
“我让你走!我让你走!我让你走!按下葫芦起来个瓢,”王氏追着给了玉桥三脚,“都给老娘滚回去!”
……
堂屋里,王氏坐在上座,玉桥荆天左右坐于下手,玲珑坐在荆天一旁默默的听着谈话。
“娘,您不要拦着我们,这事非干不可!”
玉桥一向对他娘都很顺从,这次他下决心不能听娘的。
“唉…你们两个都算是大人了,要去杀狼,娘也拦不住,都是猎户出身的,杀头狼也不是啥了不起的大事,但是那些个好手上山打猎不光靠的力气,还有脑子!只一点你们得记住,你们两个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娘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去是一定要去的,不过,我也不打算莽着干,具体怎么出手,还要思虑一番,干娘您放心!”
“嗯,明天找你山叔打听打听,实在要去就加入猎狼队吧.”王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