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就是有老子的好处。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王氏一门在天子心中还是分量极重,老二,你试想此事若是换作旁人,下场会是如何?”王仁得意忘形,丝毫不收敛,又道是:“只怕锒铛入狱,永无归期了。走,先回家看看要紧。毕竟是同族兄弟,他既然如此助我,我又怎好不回报答谢呢?哈哈哈......”
“恭喜大哥勿忧矣!”王信恭维了一句。
“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俗言道:‘饭可以乱吃,这话不可乱讲’。我只不过是顺势而为,取回本应属于咱们这一房的东西,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反成了我夺了他的东西一般。老二啊,你也未免太放肆了些。”王仁似有不悦之色,不过念他是亲手足,倒也没多言怪罪,只是警告一通便是了事。
“大哥,咱们接下来应当如何?现如今攸兄弟被削官罢职,族中的那些本在观望的人这下总该知道何人才是大势所趋。”
“老二啊,你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家眼下还是叔父做主,可不是攸兄弟,更不是你我。攸兄弟此次算是自断后路,只怕来日叔父回京,咱们这位弟弟啊少不得得挨一顿板子。彼时咱们再去求个情,这人心便能归一了。如此,也算的成功了四成。可能你会觉得为何才区区四成?那么大哥便告诉你,叔父经营多年,不可能没后手的,此外你不要忘了还有婶子。”
“可是婶子她早和那缮国公府没了来往,更何况去年又出了那档子的事,咱们和那边更加少了来往,不可能的。”王信摇头否定道,“大哥若是说是攸弟媳妇,那我还能理解些。只不过那女子......呵呵。”
王仁瞧得弟弟脸上露出的讽色和片刻的嫉妒,不禁摇了摇头,说道:“不过一个外孙女罢了,荣国府哪里会在意。待那府上老太太殡了天,她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攸兄弟已被削官罢职,你当她的诰命能保住?一个未及笄的小丫头罢了,何足挂齿!这里就不得不说叔父和婶子都太溺爱攸兄弟了,甚至是全然不顾,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我记得去年江南甄家有意将他家的三姑娘许配给攸兄弟,可咱们这位好兄弟却是严词拒绝,甚至直接闹到陛下面前,最后弄的两家很是不快,私底下也小动作不断,使得当时还在江南的咱们兄弟二人被动不少。”
说道此处,王仁不禁又叹了口气,望着万里无云的晴空,羡慕的说道:“若是咱们的父亲还活着,你我兄弟二人也不必久居人下了。攸兄弟比咱们而言,他活得那才叫滋润。犯了错自有叔父兜底,出门自有叔父保驾,就连做官也有叔父护持。羡慕啊,羡慕啊!”
二人飞马至家中,还未进门,便察觉出府上气氛诡谲怪异,一时不敢进门,生怕踏入就被兵士逮了个正着。
王仁有些心虚,心里也是害怕起来。主要是素日里人声鼎沸的大门口,眼下却是门可罗雀。
“青书,你进去瞧瞧!”王仁回身命自己的贴身小厮,先上前打探一番。青书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敲门。
良久后,门后传来一声不悦的“谁啊!”,王仁听出了这是看门的老苍头的声音,忙回道:“是我!”
“吱呀!”正门未开,只开了一边的侧门。但见一执事探出头来,一瞧是王仁,急忙上前打了个千儿,请安行礼。
“起来吧。府上这是怎么回事?”王信插了句嘴,立刻问道。
“回信二爷的话,这是太太的意思。从明日起,闭门谢客,家中所有人等,采办出门皆从西南角和东南角的小门出入。违者,家法处置。可说是明日,只怕今日便是如此了。”执事畏缩的说道。
“太太现今如何?”王仁也问了一句。
正当执事要如实回话,只见卢管家亲自领着两名郎中自府内走了出来。王仁和王信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先将路让了出来。
卢管家瞧得王仁,王信两位爷回了府,也在送走了两名郎中后,赶了过来问候了一声。
“二位爷这是打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