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一脸激动的李户官伟索也很是懵逼。
自己只是买地找人干活儿的,怎么现在倒像是化缘的?这银子还没有花出去就得了两千两。
“额~那就谢过李大人了。”伟索看向蒯澈,只见对方点了点头,伟索没有拒绝。
“不用谢,要谢也是我谢郝公子,我这点儿银子和郝公子比起来不值一提。”几人重新坐下来开始继续交谈。
“不知道郝公子准备在哪里建作坊?土地的事情郝公子请放心,李某一定鼎力相助。”
“我准备在晏城东建作坊。”
“东边啊——”说到这里李户官开始思索不再言语。
“怎么了?难道东边有问题?”
“问题到是不大,但是晏城附近河流众多,土地肥沃,几乎都有主,公子若是想要我也能想想办法。
但是土地过于分散,不利于公子置办作坊啊。”李户官道。
“不必离晏城太近,远一点也无妨。”伟索本来就没有打算要晏城附近的土地。
“我记得邛义山以东有大量的荒地,虽然离晏城有点儿远,但刚好那里离琼光镇比较近,不知道公子有没有考虑过。”李户官询问道。
“远近无所谓的,土地相连就行。”伟索按耐住心中的窃喜,表面一如既往的平静。
“既然如此那郝公子就去邛义山转转,商量一下具体位置,需要多大的面积,我让人去核实登记入册。”
“多谢李户官。”
“客气了,我和老蒯亲如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就多谢李叔了。”见对方如此,伟索无奈,只得尊称长辈。
“唉唉,贤侄,那我就托大答应了。”听伟索叫自己李叔,李户官很是高兴。
和蒯澈不同,他不知道伟索的名气,但是李户官清楚,能让名满晏城的郝伟索叫叔叔,足以吹一辈子。
“贤侄放心,你的事包在我身上。”
几人闲聊了几句,然后忙碌的李户官匆匆离开。
“伯父,这事真凑巧,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把土地的事情给订下了。”就剩伟索和蒯澈两人,伟索兴奋道。
“哈哈,贤侄,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很多只不过是有人察言观色未卜先知罢了。”蒯澈笑道。
“嗯?难道李叔他已经知道了?”
“没错,这个老李为人精明的很,恐怕从我们刚开始聊土地作坊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我们的计划,只不过并未点破。”
“嘶~这么厉害!”伟索被震惊住了。
“这个老李,自幼丧母,年少丧父,家无盈余,在无外人帮助的情况下一步步做到户籍处的主官,期间不知道挤掉了多少世家子弟,可见其聪明才智。”
“那确实厉害。”
“想当初我们还是竞争对手,那一年我们俩共同竞争一个户处吏员,我仗着自己家世好,并未把他放在眼里本以为胜券在握。
可有一日我父亲来寻我闲聊,知道了这事,然后找机会和老李见了一面,回来之后就让我放弃这个机会,把位置让给老李,并且以后不让我为官。
那时我心里很是不服,可无奈长辈之命不可违,只得领命,但也因此和老李成为好友。
后来老李只用了短短十数年的功夫便坐到了晏城户官,而他的竞争对手全都因为各种意外或下狱,或出事,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那时我才明白了我父亲的用意,当初恐怕我不相让也竞争不过老李。
现在因祸得福和老李成为好友,这些年他没少帮我。
父亲临终之时我问他,自己为什么不能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