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知道,而且想要借助她们报仇这件事来达到某些更深次的政治目的的话,曹昂现在还真的有点骑虎难下了。
所幸,直到现在,张氏这群人一个都没伤。只要将张春华和外面的人一网打尽,起码可以把她们完全制住。这样的话,风险就降到了最低,大可以拼着被老曹打板子,将事情交给他来处理。
不过,这是最不得已的办法。
眼下,曹昂还是想要利用这件事,达成自己最初的目的:想办法搞一搞曹操,让他明白乱搞女人的危险,也让他明白把自己带去京城的麻烦。
“你以为我来这里,是自己的主意?”
听到他的话,妇人瞪了瞪眼睛,神色不安起来。
曹昂没想到这女人如此经不起诈:“哼,父亲当然不知道你们的谋划,所以才让我来试探试探。可惜你们沉不住气,一试便知啊!”
妇人脸色彻底苍白下来,闭上眼睛:“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曹昂冷哼一声,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扭过来:“我知道你们这些清流是怎么想的。曹氏是阉宦之后,利用我们遮掩,能更方便你们报仇;而且一旦事发,即使我们被你连累,满门抄斩,你也不会愧怍。反正是阉宦之后,死不足惜。对吗?”
妇人被他扭得生疼,睁开眼睛:“不错!还不止如此!这么多年,曹操虽不得志,但却是个不容忽视的人才,但你们终究是阉人之后,怎能忠心清流?我能既报了仇,又除去曹操这个大隐患,是功莫大焉!”
“就因为你一句莫须有的隐患,你就要我曹氏数千口无辜的命?”曹昂被她这句话彻底激怒,一巴掌打得她嘴角溢血。
妇人呵呵冷笑:“陈仲举、范孟博、李元礼,以及千千万万被阉宦屠戮的清流家人,无辜不无辜?阉党之患,流毒无穷,怎能不斩草除根?”
曹昂发现和这偏激的女人吵架纯粹是浪费口舌,干脆换个思路。他打量着妇人姣好的面容,轻轻摩挲。
还在气头上的妇人只觉毛骨悚然,气势瞬间就馁了:“不~别~”
曹昂哼哼冷笑:“张春华,一定是落在我的手上了。我且问你,你是要她死,还是要她活?”
妇人恐慌:“无耻!”
“你们这些家破人亡的清流倒是不无耻。”
曹昂嗤之以鼻,当初窦武陈蕃谋诛宦官,非要走程序讲礼义,结果呢?被宦官看了奏疏呈报,抢先逼宫。窦陈惨死,连清流在内不知害了多少人。其中就包括娘们一家。
“为义为国,虽死犹生!”
曹昂翻个白眼,“撕拉”扯开了她的前襟。
素白的肚兜,很亮眼。
妇人气得脸颊通红。
“所以,你是让张春华虽死犹生了?”曹昂逼问。
妇人愣了许久,终究还是深吸口气:“如果我发现你骗我,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她闭上眼睛,对残酷的命运妥协。
“叫什么名字?”曹昂欣赏着玉。
玉不情不愿地回答:“张芙蕖。”
秋采芙蕖,绿鬓生波。
芙质玉润,拂风娇呵。
逸兴抟趾,蕊开绉浞。
彼唇彼舌,如嘬如磨。
雄峰乍起,以破桃柯。
桃柯幼嫩,有水如泼。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张芙蕖身上的毛骨悚然感从胸口开始,随着一笔一划蔓延到尾椎。
只是,也仅此而已了。
她疑惑地睁眼,发现曹昂转着毛笔,笑眯眯看着自己。
她低头,才发现这恶人在自己肚兜上题了一首诗。
“这位姨娘,你都三十多了,我才十几岁,想什么美事儿呢?”
曹昂一句话,险些将她张芙蕖气晕过去。
她含泪愤愤:“那你究竟要怎样?”
“很简单,咱们一起,给老曹长个教训,”曹昂一把揪下她的肚兜,“这个和张春华,等事成之后一起还你。”
至于什么时候事成,那可就是他曹昂说了算了。
“你!”张芙蕖屏障尽去,羞愤欲死。
“急什么,好玩的,现在才要开始呢?”曹昂将她肚兜塞进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