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脑海里再次飘过无数的问题,他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包含了无数信息,只是漆久并没有给我足够的时间进行思考,继续说道:
“我现在还抱有一丝诚意,我大致可以确定你现在还不知道很多事情,所以你现在最好的选择是跟我讲讲你为什么能看到这里的叠界”
“如果你是指这个的话,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也一无所知,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能看到,可以的话,我并不想看到,至于你所说的叠界,如你所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指了指楼上,然后无奈的说道。随后不等他说话我继续说着:
“至于躺那的,是我初来乍到唯一的朋友,你刚才对他大打出手,我是看在眼里,也记在了心里,当然,我只是个普通人,拿你没有办法,我没有背景,也打不过你,只是这个说法我肯定是要找你讨回来的”
听完我不卑不亢的话,漆久面做思索,自言自语的说道:
“刚睁开眼吗?难道真是我搞错了,没听说刚睁眼的人能跨界啊,嘶~棘手,要是潘鹿在就好了,算了,这不是我该处理的事”
随后顿了顿,笑着对我说:
“陆班长,我暂且相信你的说辞,既然你没有背靠组织,那我就不叨扰你了,至于这重叠的第六层,我依旧是刚才那句话,不建议你上去,当然,你硬闯我也没辙,那也不是我的地盘,你兄弟何孟子的事,我着实抱歉,你想要说法,可以,等你有那个能力了,我随时欢迎,对了,刚才的事也烦请你保密”
说完没等我开口漆久转身就要离开,也就在这时何孟子的声音再次墙角传来:
“抱歉?对到我胸口一顿指指点点,这分钟说句抱歉你就要走?”
闻言漆久也是一愣,回头看向何孟子,只见何孟子双手撑着地面,缓缓坐直身子,脸色有点惨白,重重的吐了几口气后,慢慢起身,捂着胸口,不断的咳嗽,眼神凶恶的看着漆久。
见何孟子又有冲过来动手的意思,漆久连忙向后撤几步,随后略带歉意的说道:
“兄弟,你应该庆幸遇到的是我,要是换做秦义那几个莽夫,这时候你还能起来就有鬼了。我刚才下手重了点,别介意,之后我会补偿你的,顺便给你个忠告,别离陆班长太近了,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至少现在不是了”,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忠告,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消失在了拐角。
见他走远,何孟子还想追上去,只是刚走几步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我急忙向前几步搀扶住他,然后对着他说:
“孟哥,先冷静,你应该打不过,一看他就是练过的,而且他知道你叔叔的事,这人不简单,先观察一下再说”,我知道我现在还没资格替何孟子咽下这口气,但是实事求是的说,漆久不像是个寻常人。
“夭子,我就是不服,这鸟人偷袭我,等会儿回去我就找他”,何孟子这种性格的人,吃了亏肯定是轻易不会罢休的,但是他嘴上这么说,身体还是在很诚实的告诉我,他没办法再去找回面子了。现在的何孟子咳的厉害,看来刚才那几下,还是让他吃了点苦头。
“也怪我,要不是我执意要来,也不会让你受这罪,我先扶你回宿舍吧,这事儿你也先别管了,先休息,有机会我自己再来看看”,说着我就拉着何孟子准备回去,但身旁的何孟子纹丝未动,只是盯着我说道:
“陆夭,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小不点一个,还喘弄大一口气,替我去要说法,气势倒是足的很,行,就冲你有这心,我认你这个兄弟,来都来了,就不等下次了,你上去,我盯到,但是你要搞快点,免得一会儿下面喊集合”,推开我扶着他的手,何孟子背靠窗台,龇牙咧嘴的捂着还在疼的胸口,就那么望着我。
话已至此,我也不再说什么,对他点了点头,转身就朝楼上走去,这次我没有再犹豫,三步并做一步就走了上去,当我彻底站上台阶,身后不断传来何孟子的惊呼:
“诶~诶~卧槽,神了,夭子你人哪去了”
此时处在阶梯上的我并没有继续往上走,因为此刻我的内心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哪里还是刚才的宿舍楼,只见一条纵深多层的青石台阶通向一座高不见顶的苍色山壁,山壁之下有一方古建筑,阶梯两边是一颗颗遮天蔽日未曾见过的大树,树林仿佛没有尽头向着两侧野蛮的生长,由于茂密的树枝和树叶遮住了上方的景象,若隐若现的自然光根本不足以照亮整片区域。好在那方古建筑的大门两侧,悬挂着两个白色的光团,但看不清是什么东西,这光亮的出奇却毫不刺眼。
稍作迟疑,回头望了望身后的何孟子,他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起来,不仅如此,我发现就来来时的阶梯也在逐渐淡化,顺着半透明的景象,我甚至看到了这条通往山上阶梯来时的山下路。见此情形,我心里一惊,立即调转方向,朝着还未完全消失的阶梯迈步走下,三两步便再次回到了宿舍5楼,看着一脸呆滞的何孟子,我才放下心来,刚才我若是再慢个半步,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何孟子的眼中,我像是突然消失又凭空出现,他张着大大的嘴,指着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