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时细心怯懦，如今倒是莽撞又大胆呐。”

华杰眯着眼微笑着，温柔的脸看上去就能让人静下心来。

“华杰？我没有以前的......”

“我知道，你失忆了，现在正拿着望关城的军报和景焕的令牌在找我。”

石禹疑惑抬头，“你是圣主？可我还从未见过你，你如何得知？”

“我东华可不止望关一座边城，异人骁骑当然也不止景焕一人，况且，你去溪城的当晚，黄极天还回来过一次。”

华杰一手抓住了石禹肩膀，一手搂住了身旁女子的腰肢。

“走吧，换个地方说话。”

不等石禹反应，三人已是腾空而起，周遭景色迅速倒退。

几个呼吸间，已经来到了都城内的一处别致院落。

院中典雅大方，华杰石禹二人在一石桌落座。

“我那里人多口杂，暂且在素儿这里歇息片刻。”

华杰说话间微笑朝着叫李素的女子点头示意，李素微微欠身：“二位稍等，妾身沏些茶来。”

看着李素离开，石禹将怀中被撕扯烂掉的军报递了过去：“刚才那怪物撕的，而且，你应该解释一下。”

华杰接过，铺在桌面扫了几眼。

“哈哈，无妨无妨，不出所料是南岚新起的异人军有所动作，几座边城今日都是这样的消息。”

“至于刚才的幻境嘛，石禹，你不觉得你现在不同以往了吗？”

石禹抿起了嘴，刚才在生死之间，确实感到自己的身体有所变化，只不过自己不明原因，不知原理。

“多年前，天古人巡游之时，他们说有位神仙赐福了天古的血脉，令你们不同于其他四方之民：对这位神仙的信仰越强烈，你们就越强大。”

“听起来像胡话。”

石禹拿起李素端来的茶，灌下一大口，说道：“我已经知晓天古陷落，如果真有神仙，怎会是般下场。”

华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不错，从当初你母亲与你姐姐的表现来看，也与那信仰无关。”

石禹闻言抬头，“你见过她们？”

“当然，三十多年前的华岚战争中，你的母亲姜婉曾任大将军，为我东华领兵征战十载有余。”

这些过往石禹在黄极天与华灵口中已经知晓部分，只是没想到母亲竟然是大将军。

“我那时虽年幼，但多年相处也能从中看出来，天古人，是在不断厮杀下变得更强。”

华杰说到这，眼神落在发愣的石禹身上，眼中隐藏的狂热一闪而逝。

“我的事暂且不论，还请圣主言明五年前东华异人围攻我石家一事，黄极天说是当年太子所为，又说太子早已身死，实难让我信服。”

石禹面色归于平淡，看着华杰说道。

“那是自然，黄极天由于身份知之甚少，此事实乃南岚异人所为。”

“圣主的话，倒是比他还要胡扯。”

“石禹，真相没你想的复杂，那时奔赴圣都的异人有的来自南岚。

正是他们挑起众异人犯上之心，后又假意亲圣，借太子之手报复你母亲。

我那不争气的哥哥，以为满足他们的条件就能稳于圣座，殊不知都是南岚人的阴谋罢了。”

石禹闻华杰之言嗤笑道：“依你之言，你们东华境内来了南岚异人，没有就地诛杀，反而让其入了圣都？”

“那时异人初现，没人知道各地能力均有不同。

方才你所见的兽化，是南岚人才有的能力。

其实从他们进入圣都我便有所怀疑，派人去他们来处追查，可惜，晚了一步，太子已经轻信谗言......”

华杰说到此处停顿少许。

“当时你与伯母不知所踪，只救回了你姐姐，而那几个南岚异人趁乱逃走了。”

“那你可知我姐现在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