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兰凌飞问,为何要拿我二弟,莫不是他又酒后砸了县衙?
金镇南回说,非也,大公子。我上前询问那肖常松才获知,原来是二公子在天香阁杀了人。兰凌飞闻此一怔,旁边燕秋娘也是愣了一下,吃惊地说道,凌如杀人,怎么可能?兰凌飞继续追问,所杀何人?金镇南回说,襄阳长史范明诚。什么,兰凌飞一听这个名字,顿时头脑一懵如五雷轰顶,天啊,怎么会这样,依唐律擅杀朝廷州府大员可是要被处以极刑的,就连公爵子弟、皇亲贵胄也不可豁免。
柳冬雪第一次见兰凌飞如此慌张的样子,不禁泪水涟涟道,那可如何是好?
燕秋娘究竟是历过风雨的人,她冷静异常的说,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凌飞,你速速去县衙打探消息,找他们张县令问清此事的来龙去脉。
兰凌飞点了一下头,然后又问,要不要去叫醒父亲?
燕秋娘说,不必了,老爷近来身体十分虚弱,这三更半夜的告之他这件事,恐怕他会经受不起。
明白了。
兰凌飞也觉得燕秋娘说的有理。
燕秋娘转身又对冬雪说道,冬雪,你跟银淑在此照顾春晓,她若醒来,我这儿给她熬了些醒神明目的汤药,你喂给她,明儿一早准会见好。
冬雪点头应声,知道了。
燕秋娘望着金镇南就像对自己的贴身奴才一样吩咐道,老金,你随我一起去趟天香阁,看一看那儿究竟发生了什么。
金镇南躬身抱拳道,遵命,夫人。
随后,几人各行其事,陆续离开了春晓的房间。又过了一会儿,冬雪和银淑也各自在房间内外睡下了。春晓这时方才睁开眼睛,有泪水从眼角溢了出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兰凌如已经成为她情感世界里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倘若真如兰凌飞所言,那兰凌如可就……,想到这儿,春晓又一次忍不住哭了起来,跟他在翠红楼意外分开后,春晓不知道后边发生了什么,却又好似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害怕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却也无力阻止和改变将要发生的什么。因为她知道,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一切其实早就已经开始,只不过俗世痴人都后知后觉罢了,这一切就好似一个大大的漩涡,任谁都无法预测,任谁都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