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樊经带着大队人马匆匆赶来。
陈骁已经坐在院子里喝茶等候。
樊经刚跨进大门,一脸心疼地扫视起陈骁,一眼就发现了他的黑眼圈,让他心都揪了起来。
“殿下,您咋这副模样啊?昨晚上那啥了?”樊经八卦地问了一句。
陈骁的脸色看起来有点儿疲惫,但是神态却依然淡定得很,让你根本看不出他心里藏着什么。
“樊大人,你这一大早赶过来,是不是就为了这件事儿?”陈骁反问道。
樊经长叹一口气,心里像被猫抓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半天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说:“今早我刚到衙门,就听到昨晚这条街上出了个贼。我赶紧带人过来瞅瞅,看看是不是殿下您这边出了啥问题。”
陈骁淡定地从石桌上拿过那个信封,扔给了樊经。
“樊大人,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下令把你安排过来的卫士打发走的,结果留下隐患,遭到贼人的袭击。恐怕我在盈城的这段时间不能继续待下去了。”
樊经吓得整个人都软了,跪在地上,“是我这当官的没做好,请殿下狠狠惩治我吧!”
陈骁默默地扶起了樊经,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
“您别这样,樊大人。我给您三个月的时间,把盈城治理得井井有条,我再回来。”
樊经关心陈骁会不会一气之下回到都城,忍不住问:“殿下您这是准备去哪儿呢?”
“都说越州的山水美得不行,我想去那边转转瞧瞧。”
说着,陈骁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单子,递给了樊经。
单子上列得清清楚楚,包括老龄杉木、铁钉、麻丝、石灰、桐油,以及各种建筑材料。
樊经看完后,心里那叫一个迷茫,“殿下,这……是啥?”
“对头,我听说东南方向三十里外有个渔村,我想在那儿弄个行宫,建个大码头,再搞些游船……”
陈骁说得激情飞扬,比划着手势,描绘起海上玩耍的热闹场景,听得樊经心花怒放。
“樊大人,咱们昨晚不是还说到元家的那些美人吗?我当时愁得不行,不知道怎么安排。现在我想到法子了。咱们可以把她们放在游船上,听着优美的歌声,欣赏着美丽的佳人,吃着美味佳肴,还能海上钓鱼,这份日子多惬意啊!到时候,您也带着越州的官儿和大族们一起来玩吧,大家一起享受这份快乐。”
樊经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这样一来,他们越州府库得拿出大把大把的银子。
“殿下……”
陈骁根本不给樊经说话的机会。
“在咱们炎国,人人都知道我最爱游山玩水了。樊大人,我的要求就这么点儿,您不会连这个小小的兴致都不舍得满足吧?
一下子,樊经愣是找不出半个字儿反驳,只能无奈地点了点脑袋。
陈骁那赖皮模样儿,咋看咋好笑,二饼一见,忍俊不禁地抿着嘴偷偷地乐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陈骁一把抱住樊经。
“樊大人,在我走这几天,麻烦你替我“照顾”一下这宅子。说不定哪天我还得回来住呢。”
樊经把清单递给一个心腹,“殿下请放心,这些事儿下官肯定给你搞掂。”
陈骁拉着二饼走到门边,樊经忙问:“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呢?”
“我要出去浪一圈啊!”
这轻描淡写的回复把樊经惊得瞪圆了眼睛,“这么着急就上路了啊?不需要准备啥东西吗?”
“我的行李都没拆过,还有啥好准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