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骁瞥了瞥二饼,又看看扛着包袱的曹豹。
“嘿,对了,给我的侍卫准备一匹好马儿!”
樊经看着两匹飞快奔去的马儿,不停地挥着手告别,“殿下,路上小心点儿!”
一个心腹贴到樊经耳边,“大人,这三王子殿下好像演技派,现在他又跟曹家兄弟那些刁民混一块,只怕以后会闹事儿,不如趁早……”
说着,这人眼里闪烁着一丝冷酷的光芒,做出一副手抹脖子的凶狠架势。
樊经捋着胡子,眉头紧皱。
“我得到消息,他身边那位美艳佳人以前在冶城可是红极一时的青楼头牌。”
他脸上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这位三殿下大老远跑到这穷乡僻壤,身边连个谋士武将都没有,只跟一个女人形影不离。这不就是扶不起来的纨绔吗?既然他要玩儿,就让他去吧,派人暗中盯着,只要别碍事就行。”
心腹举起那份清单,愁眉苦脸地说:“大人,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啊?”
樊经接过来扫了一眼,又敲了敲清单,哈哈大笑起来。
“三殿下可是财神爷,他来咱们越州,朝廷肯定会拨一大笔银子过来。跟那些钱比起来,这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告诉四大家族,这节骨眼上,千万别闹出啥动静儿。”
“遵命!”
“麻溜去办,别再出岔子了!”
“遵命!”
盈城的土豪们爱吃海鲜,而渔翔村就是他们的主要供应地。
为了保证海鲜的新鲜,官府砸了不少银子修了条宽敞平坦的大路,还在沿途设了好几处驿站,时不时就能看见巡逻士兵的身影。
这路两边的景色美得不像话,没有了盈城那烟雾缭绕的味道,陈骁、二饼和曹豹三个人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曹豹,这么好的路,咋不见路上有人呢?”
“殿下,每天天还没亮的时候这里可是最热闹的,鱼贩子们一窝蜂地赶着去城里卖鱼。到了下午,他们买好了生活用品后就会一起回家。其他时间,除了巡逻士兵,基本看不到人。”
听说这儿,陈骁贼激动地叹了口气,“这么棒的路,可真是浪费了。”
走着走着,路过了几个屁大点的小村庄,二饼看到一些五颜六色的雨伞和扇子,问:“曹豹哥儿,您们团队里的兄弟们是不是全靠种田打渔过活呢?”
一提这茬,曹豹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哪儿能呢。咱们队伍里还有铁匠、木匠、酿酒师,以及制作雨伞、扇子、毛笔、漆器、雕铜、茶叶、瓷器和染布的巧匠呢。”
越听越觉得稀奇,盈城可是我们越州最大的城市哦,还是这片区域的经济中心。
想起盈城里冷冷清清的街道,陈骁心头嘀咕,“这儿有这么多巧手,应该也有各种各样的店铺才对啊,我怎么在盈城里瞅不见呢?”
“唉,这事儿说来话长……”
曹豹回答道:“盈城被四大世家给独占了,他们只允许卖自家货,咱老百姓别说进去,连门都摸不到!”
二饼疑惑,“他们凭啥啊?”
“那些店铺都是元家的地盘,他们的租金贵得吓人,外人去卖货准得赔个底朝天!要不怎么会那么多人痛心疾首,甚至去当土匪呢。”
曹豹越讲越怒火中烧,一双大手紧紧攥成了沙包大的拳头。
“这些王八蛋把这儿弄得乱七八糟,我就想安安心心种地,可现在的状况实在是不允许啊。”
晴空万里,二饼感觉到身后的陈骁瞬间霸气侧漏,忍不住回头一看。
“曹豹哥儿,你们大伙儿尽管放心,这些压在百姓头上的大石头就交给我来搬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