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晋阳
“大人!”
一名身高九尺有余,高额乌发,眼神犀利如猛虎。长鼻高颧的壮汉在堂内唤道。
“奉先?又有匪盗祸乱?前些日子刚刚击退这些匈奴和山匪,真是消停不了啊!”
前者正值壮年,后者则是五十左右的年纪,长鬓斑白不少,语气祥和。
“并不是,朝廷传信前来,召您入京,清军侧!”
“快把信拿给我看看!”
吕布将早已拆开过的信件递上,丁原没有怪罪他的僭越之举,专心致志的看向信上内容。
不到一会儿,他便开始咧嘴大笑起来,胡须也随之颤动。
“快!将文远一同唤来,整顿军备,随我进京讨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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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
刘辩正与文武百官匍匐披着丧服在皇陵之前行礼哀悼,当这段流程走完后。
早就准备好的太监站在刘辩身旁,等到何太后的旨意后,走向他的身前。
开始宣读遗诏,过程中,没有人敢言语,包括早就蓄谋已久的蹇硕,也是低着身子聆听诏书,但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刘协。
作为直系血脉,他就跪在刘辩的身后,在宗室之前,与此同时,何氏也在盯着他。
可眼神中已经没有敌意,更多的则是得意,她已经让刘协知道,什么是子凭母贵!
哪怕刘宏不喜自己的儿子,但又能如何,身为嫡长子的刘辩,继位之事本就是板上钉钉,就算刘宏力压群臣,但要立刘协,也得看她兄长的态度。
虽然兄长也逝去了,但是刘宏也已不在,承受了这般悲痛的何氏还是振作起来,因为,她的儿子终于要登基了。
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她已经成为半老徐娘了,姿色远不及当初,即使风韵犹存,又有何用?
自己即将垂帘听政,也想如吕后那般,不只是靠美色留于青史。
可她还差的太远,一场危机将至,却无所作为。
随着陵前的守孝之事做完后,又是几日过去,王允等诸位大臣共同请命,言国不可一日无君,天下已尽知天子驾崩,本就祸乱不止,得赶紧登基。
刘辩就按何氏教的那般,半推半让,迟迟不肯答应,又过了几日,当规模比以往都大的时候,刘辩表示出于无奈才匆忙登基,他本人是十分想为刘宏守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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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
“夫君,明日便是登基大典了,你不是说那孩子早就出发了吗?怎么还未到?”
赵融也不知是因为压力还是什么,食量比以往多了些,但因为事务繁忙,倒是没有多长些肥肉,而是消瘦了些。
“明日定会到,你放心吧,别一直问了,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被夫君这么一说,方氏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好岔开话题,又看向到桌旁的赵凌月。
只见自己女儿日渐隆起的胸脯,身长比她差一个头,虽然还算不上黄花姑娘,但也是豆蔻年华,在古代,女子15岁左右就出嫁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能还会更早。
但士族之间,虽然并不会早嫁早娶,但也会早早订婚,促进两家之间的关系,或者可以当作为“盟约”。
“不说他这个整天在外的白眼狼了,夫君是不是该给凌月说门亲事了?”
赵融正喝着他最喜爱的羊汤,吃着胡饼,险些噎着。
方氏见状连忙帮他拍打胸脯。
好了些的赵融缓缓说道:“也是该到谈婚论嫁的年纪,明日大典过后,我多留意些。”
“嗯。”
“父亲,母亲,嫁出去是不是就不能回家了?”
在学堂教书的先生早就讲过这些婚嫁之事,但她还年幼,并没有全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