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可是赵瑾的兄长?”
“正是在下,老先生又是何人?寻我何事?”
赵融在脑海中回忆,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位老者。
谁知其身后突然钻出来个女子,背着个木箱,不知是衣服有些不合身,背带却将胸前的沟壑拖出。
她看着年纪也就比赵凌月大个三四岁的样子,模样清秀,虽然穿着布衣,却挡不住白皙的皮肤。
脸上正带着一丝尴尬的说道:“大人可以让我们进去说吗?”
虽然知道这有些不礼貌,毕竟是第一次登门拜访。
赵融并不是刻薄的人,见到一老一少的请求,哪怕是讨口饭吃,他也是乐意的,更何况还是来找赵瑾的。
“快请。”
他说完还想上前搀扶老者,可当走近一看,这老人背挺的比自己还直,气色红润,也就没有行动,笑着在前方带路。
赵凌月已经好久没在府上见到新的面孔了。
此时正坐在池塘旁的小凳子上,看向两位拜访的客人。
赵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院内结构和摆设都与其他院落大同小异,府内也没有多少仆人,特别是主母喜欢亲自下厨,对这些仆人来说很多时候都是搭把手的事。
所以府内显得空旷,李柔也看到了她,出于礼貌的会心一笑,赵凌月被她甜美的笑容感到突兀,有些羞涩,略微低下了头。
赵融看到了赵凌月坐在池塘边,两脚岔开,手上还拿着狗尾巴草,不停的摆动,姿态实在是不雅,只好苦笑道:“我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名凌月,生性顽劣,还请二位见谅!”
吴普顿时笑道:“女娃子还是活泼些好,还是要多走动走动,对身子骨也好。”
赵融早就从木箱中闻到一股药材味,作为一个美食家,鼻子和胃口缺一不可。
听到这句话就已经确定老者的身份,但从未听赵瑾提起过。
等来到待客的堂中,三人坐下,赵融便吩咐人沏茶。
“两位现在可以说了吧?”
吴普先开口回道:“大人,让老夫与她借住在贵府上可否?”
“哦?老先生可是遇到了困难?”
赵融没有在吴普和李柔的脸上看见流民那样的灰头土脸,虽然衣着朴素,但是十分洁净,与他们交谈也不会觉得自降身份。
“并非是遇到困难,而是赵,不对,应该称呼为武英侯了,受他所托,给您和尊夫人看看身子,只是请求我们二人住在赵府,赵大人勿要怪老夫冒昧打扰啊。”
吴普笑着说话的时候,语气非常自然,但是在念到武英侯三个字,坐在他身旁李柔则是挣有些不自然了。
“府内许多屋子都空着,我这就派下人去请出两间来,至于老先生要给我看看病情?我有何病啊?”
吴普也不废话了,打算直明身份,说道:“老夫师从华佗,姓吴名普字元苓,她是我的弟子,姓李名柔,还未有字。”
一句话下来,赵融说不上震惊,但也是刮目相看,先帝病危时,御医束手无策,言能治此病,恐只有华佗一人,可其行踪不定,再加上兵荒马乱的年代,找到他实在有些太难。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吴普的年纪看着与那些人描述中的华佗年纪相仿,却是拜其为师,看来所传不虚。
赵融抱着试试的心态谢道:“那就多谢先生了。”
与吴普相邻而坐,将手臂摆放在茶桌之上,任其把脉。
吴普便开始把脉,闭上双目,用心感测,中医也讲究望闻问切,他从见到赵融时便发现有些不对劲。
“平日可是多食、多饮、多便,还时常感到乏力?近些日子吃得多,反而还消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