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也发现了先觉赐福的局限：

他不能预测或追溯历史及未来史本身，只能对自身将要面对的，一些或大或小的事情进行预演或归纳总结的那么一个操作。

这无疑拉低了先觉赐福的上限。

不过假以时日，当先觉赐福成长到下一阶段，下下阶段，想必又会是一幅图景。

天职赐福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屠夫赐福成长为收割者后，保留了可以斩杀生魂后继续吸收质料给养自身的能力的同时，吸收质料的收益明显了提升很多。

虽说身体强度大抵不如当初选择第二条路径，但也说得上够用。且不论发动天职赐福时身体素质还会有一段时间的小爆发。

顾恒很满意目前的进度。

可能是双赐福的特殊优待，天职赐福现在成长之余依旧可以带动先觉赐福。他估算过，只要再给他四片晶沼规模的质料，他很轻松就能成长到第三阶段。

最后有关神祇权楔。

他现在已经感受不到那个完美几何体的存在了。或许那东西最多只能拿来证明神祇代行人的身份，并没有什么额外用途。

顾恒无意在这上面纠结太久。

感觉时候也已经不早了，他双手一拍，打算下楼自己做点简单且能吃的东西。

趿着拖鞋离开书房。

下楼期间，衣兜里的手机忽然作响。

把它摸出来，上面备注显示是国内一所顶级学府的高层领导。内心已经猜到对方欲言何事，但顾恒还是滑动了接听键。

“是顾先生吗？”

手机那边传来中年人的声音：“悉闻现在你从海外回来生活已经步入正轨了，那么我们这边的授课你看是不是……”

“没问题，等我明天整理完手头上的稿子吧，如果可以，最好给我安排到下午。”

寒暄一阵，顾恒主动挂断。

他这么好说话，其实也是想随便找点事做散散心。一般而言那些高材生权当自己的课是加学分的水课，这样他随便讲点有意思的东西，两边气氛都会很融洽。

将手机揣回衣兜，经饭厅走到厨房，他拉开冰箱随手摸出半盒鲜奶。关好冰箱门的瞬间，他眼光不经意间落到上面因时间过去太久而有些褪色的密麻便贴。

仔细打量一圈，都是些他登上那架专机以前留下来的提醒事项。

什么“国际物种界域划定会议”，“自然保护区实地调查邀请”，“公益讲座”……等等之类乍一看没什么，但以普遍理性而论又有些什么，且相当浪费日常精力的小事。

但其中也有精华。

顾恒挑眉，把那张亲自做了特殊标记的便贴撕下来，放在面前仔细端详：

你的高徒最近好像发现了点新奇且有意思的玩意儿，你该抽空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