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声音惊喜的叫住了陆白。
一个身材高大,面相憨实的少年正向他快步过来。
“铁牛,你怎么在这?”
陆白也颇为惊喜,这少年便是送了他那册《越山功》的韩震,东山坊人,铁牛是他的小名,算是陆白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此时的韩震身着一身黑蓝杂色的捕快服饰,胸口用白线绣了个“役”字。
“你小子,啥时候做了衙门白役?”
韩震跑到了近前,听闻陆白问话,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道:
“白哥儿,这不是上次你把我救回来,我爹便想通了,不再逼我练武,同意让我去衙门做事儿了!”
这捕快服上绣“役”字,便代表此人并非衙门正式捕快,而是招来的白役,相当于临时工。
陆白想起第一次与韩震相识,是在小青山中,韩震被毒蜂蜇咬,中毒昏迷,幸好陆白发现,用草药给他解了毒,还费了大劲将他拖回飞云城,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册《越山功》,也是韩震作为救命之恩的报答,在听闻陆白有意学武之后送给他的。
韩震父亲早年也是个武者,家中略有些武典藏书,锻体秘方之类。
衙门白役,还有转正的机会,说起来,比起采药人,打鱼人之类来说,已经是极好的工作了。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韩震不想练武却天天被逼着练,陆白一心想做武者却连吃这个苦的机会都没有。
“对了,白哥儿,你今日怎么有空跑来东山坊?”
韩震看了看陆白打扮,奇怪问道。
陆白想了想,也不遮掩,便将今日发生之事跟他说了一遍。
“如今这腌臜货甚多,若是犯在我身上,定然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听闻陆白讲述,韩震颇为愤愤,正义感十足的攥紧拳头。
“害,白哥儿,没吃饭吧,走,我请你,吉庆楼!”
紧接着似乎听到了陆白肚子里的哀鸣之声,韩震不由分说,拉着陆白便走。
吉庆楼内,
两人隔桌而坐,跑堂的伙计见有个差人在,对两人也更加客气几分。
一时半会儿,上了一大盆炖肉,一碟白切鸡,一份青菜,两大盆米饭。
韩震家中虽不大富,却也有些资产,如今他又在衙门当差,每月少说也有六七百文的收入,点上这样一桌“大餐”自然是吃得起的。
两人都是半大小伙子,食量奇大,埋头干饭如风卷残云一般。
“对了白哥儿,你上次提到的锻体方子,我给你弄来了。”
酒足饭饱,韩震一边就着茶水漱口,一边想到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陆白。
锻体方子?
陆白想起之前曾经就练武之事问过韩震一些情况,当时便提到普通人若要入武道,便要从锻体开始,蕴养出充足气血,才能去冲击武道初境的五大关。
一份好的锻体方子,都是各个武馆,世家的不传之秘,其中许多用药,配比,都是一代代人实践出来。
以陆白目前对药性,药理的理解,配些寻常的强身健体方子无甚问题,要配这样一份锻体秘方却也是难上加难。
“你把这方子给了我,你爹能同意?”
陆白眼热,但也知道这份锻体的方子肯定是来自韩震的父亲,多半也是传家宝之类,可不是能随意送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