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三人,在酒楼内听着学子的争论,边听边吃。
“赵掌柜,您说,这些人说的有理吗?”辛次膺在一旁大声问道。
这一嗓子嚎出来,震得刘备的筷子掉在地上,同时也吸引住了邻桌的目光。
刘备俯身捡起筷子,淡淡说道:“有理没理我这个做买卖的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买卖要开张了,你这个跑腿的该忙起来了。”
邻桌一听,得,是个商贾之人,一桌人眼中露出鄙夷之色,便兴趣缺缺,不再理会。
刘备几人走向街头,寻了一处茶馆,看着人来人往。
“赵掌柜,啥买卖要开张?有我这个账房的事儿不?”
陈康伯喝着茶水,低声询问道。
刘备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开张了,你这账房先生还能跑得掉?还缺一个打杂的,对了,马夫也缺一个。”
“啥买卖啊,掌柜的,您倒是说啊。”陈康伯有点着急了,又追问道。
刘备嘿嘿一笑,端起茶杯,轻饮一口。
“不可说,不可说。最多只能告诉你打杂的是谁。”
辛次膺和陈康伯脸上皆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觉得官家玩心也太大了。
陈康伯脑中电光一闪,轻声问道:“掌柜的,打杂的莫不是.....”
刘备不言语,手指沾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个“杨”字。
二人了然,便是不再言语,只得低头思索,官家的买卖到底是什么。
日头偏西,刘备等人在茶馆中坐了许久方才起身离开。
“掌柜的,不回家吗?回家的方向走错了啊!”
辛次膺看着刘备朝着城外走去,不由得喊道。
“莫吵莫吵,我就是想去城外看看,看看有没有做买卖的机会。”
二人听着,只得紧跟刘备出城。
行至一片田地,看见一位老农在树下休息,三人便向前走去。
老农正背靠大树打着呼噜,听见动静,警觉的转醒。
“嫩仨来干撒的?”老农开口问道。
陈康伯见状,赶紧解释道:“我三人皆是前往临安城做买卖的商贾之人,路过宝地,看见老者在此,故而讨口水喝。”
老农白了陈康伯一眼:“嫩说撒,俺听不懂。”
辛次膺扶额而笑,开口说道:“我们三个,想去你家里喝点水,然后再走。”
老农一听,脸上释然。
“喝水就喝水,整文绉绉的干撒,走,你们仨一起去。”
老农将刘备三人带入自己家中,倒了三碗水放置于桌上。
自己则是坐到门旁,忍不住的叹息。
刘备环视四周,看着老农,便起身,在老农身旁坐下。
“老丈,叹什么气啊,莫不成今年收成不好?”
老农看着刘备,又是一口叹息。缓缓说道:“倒不是收成不好,今年交了赋税,家里就剩下了过冬的粮食和开春的种子。种地倒是不怕,就怕北边再打过来啊。”
刘备听闻,倒是一愣,听着老农继续说道。
“当今皇上,倒是个好人,千不该万不该,杀了岳元帅,听说岳元帅都打的金狗嗷嗷叫,收复了不少失地,老汉我还想回家呢。”
刘备一听,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没成想,老者竟然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人。
“老丈,若是岳元帅起死回生,重新收复失地,您也可以回到家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