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计策能否生效。”田豫在后军，有些紧张地望着前方。

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为正面大兵团作战献策，虽然身具两世知识，看过无数经典案例，也提出了自认为的最好办法。

但他毕竟没有实战操作经验，最终结果如何，他依旧有些忐忑。

“快些打起来吧，果然等待才是最折磨人的。”

田豫正想着，突然发现远方尘埃大起，一杆大旗竖起，上书“先锋麴义”。

“来了！”

他精神一振，忙不迭寻了个地势稍高的斜坡观战。

只是此处位于清河之畔，正经的冲积平原，哪怕斜坡也没什么坡度，随着袁军靠近，他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头。

看不清，根本看不清！

这让他感觉抓狂不已，要知道这世间最爽的事情之一就是看热闹。

热闹在前而看不清，无异于百爪挠心。

……

不同于在后看热闹的田豫，被任命为先锋的关二爷和张三爷此刻只觉肾上腺素疯狂上涌，他们虽然参与过对黄巾军的大战，但从未像今日这样被任命为先锋，率领的还是最精锐的白马义从。

此时此刻，他们同时生出了“大丈夫当如是”的想法。

“瓒自起兵以来，大小数十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敌军闻白马而色变，此皆诸君之能也，今日不过小挫，稍稍退却，然袁军竟视吾等为猪猡，穷追不舍，意欲赶尽杀绝。”

“是可忍，孰不可忍！”

公孙瓒战前动员完毕，提起两头槊，指向正在列阵的麴义军，对身后追随他的幽州儿郎们下达了冲锋号令。

“击破袁军！一雪前耻！”

“击破袁军！一雪前耻！”

憋了一口气的幽州兵同时大喝，发起冲锋，声势震天，冬日狂风亦不敢近。

“随我冲锋！”

位居左右两翼的关二爷和张三爷也同时率领先锋轻骑朝袁军两翼包抄而去。

有两位万人敌率队，两翼先锋势如破竹，所到之处，威不可当。

“败军之将，怎敢言勇！”

虽然被公孙瓒军打了先手，但麴义却一点也不慌。

在他看来，公孙瓒军已是强弩之末，只要他能率领先登营击破公孙瓒中军，公孙瓒大军必然不攻自破。

“吾乃先锋麴义，战必先登，先登营，随我冲锋！击破中军！”

麴义一声大喝，手中钺戟横扫，轻易就斩杀数人。

“麴将军威武！”

见主将如此英勇，被打了个立足未稳的袁绍军也稳住了心神。

尤其是先登营，他们本就是精锐中的精锐，虽然人数不多，可一旦让他们起了势，这些临时收拢来的幽州败兵根本不是对手。

眼看麴义的先登营无人能挡，连身在后军的刘备都急了，准备率领朱灵往中军支援。

朱灵面露苦涩，他原以为加入公孙瓒军能建功立业，光耀门楣，未曾想他才刚来，此前席卷冀州的公孙瓒就败了，而他的第一战竟然就要对战大名鼎鼎的大将麴义。

说实话，若非担心此时投降会被追究此前的投敌责任，他真就打算原地易帜了。

但随着两路军马到来，麴义先登营的势头迅速被遏制住了。

正是关二爷和张三爷带领的先锋轻骑。

在发现麴义根本不管左右两翼，一心要直捣黄龙，攻破中军后，关羽和张飞就迅速选择了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