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部距离稍近,先一步追上了麴义的先登营。
见麴义率先登营左冲右突,所过之处,幽州兵无不败退,竟如入无人之境。
张飞也不由暗自称奇,“这犬入的贼子好生勇猛!”
他见猎心喜,大喝一声,纵马朝麴义冲去。
“吾乃燕人张翼德也,兀那贼子,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麴义瞟了眼张飞,派出了数個亲兵。
“汝等去拦住那大汉。”
他虽然对单挑这种事情很有自信,但自信归自信,他此刻是三军大将,率军击破中军,斩落公孙瓒帅旗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完全没必要和这莽夫单挑。
张飞见麴义并不理会他,只道是麴义在轻视自己,顿时大怒。
“犬入的贼子,安敢如此辱我,我誓杀汝!”
他手起一矛,便将麴义一亲兵刺了个透心凉。
而后他抡起双臂,似有万钧之力,竟把刺透的亲兵给举了起来。
“拦我者死!”
他猛然一挥,被刺透的亲兵如炮弹般飞出,将拦他之人砸倒一片。
尽管张飞如此勇猛,但麴义依旧对他不理不睬。
此刻他距离公孙瓒,距离中军帅旗不过五十步,只要冲到中军帅旗之下,无论是擒拿公孙瓒,还是斩断中军帅旗,都能对战局产生决定性的作用。
到时候就算张飞再怎么勇猛,也都没有用了。
“吾乃先锋麴义,谁敢拦我!”
麴义手执钺戟,前刺后砍,左冲右突,转眼之间,距离公孙瓒只剩下三十步。
他哈哈大笑,状若神魔,“公孙老贼!麴义来也!”
公孙瓒面露怒色,他征战多年,从未见过有人如此轻视他,在愤怒的驱使下,他甚至想要冲过去与麴义一决高下。
但他的左右亲兵拦住了他。
“将军乃幽州之脊梁,哪怕今日战败,只要将军保得性命,早晚有卷土重来之日。”
“将军,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将军,你快走!我去拦住此人!”
此刻的公孙瓒尚且未被袁绍打服,依旧骄傲自负,怎能忍受得了这般屈辱。
“不许拦我!我誓杀此獠!”
但他再怎么横也只有一个人,在一众亲兵的拖拽下,他还是逐渐远离了帅旗。
然而就在麴义距离中军帅旗只剩十步,公孙瓒要被亲兵强行带走之际,一红脸大汉从斜刺里杀出,一把青龙偃月刀直逼麴义头颅!
不是关云长更是何人?
只听得“锵”的一声巨响,钺戟强势隔开了青龙偃月刀。
麴义转身看向关羽,双眼冷冽,满是杀机。
关羽长啸一声,青龙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轨迹,直逼麴义咽喉而去。
“麴义,可识得关云长否?”
麴义冷笑一声,提钺戟便砍。
“无名小卒,吾不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