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言,人得天地之精而生,自然没什么分别。”
“你你你,谬论,竟然在公堂之上蛊惑人心,来人,给我拉下去,棍刑十杖。”唐辛怒道,这人的口中,全是歪理。
张子诚被人架着出去,不过并不是官兵,而是原先衙门的皂吏。
“张大人,得罪了。”徐阶说完,抬起廷杖就打。
十杖之后,张子诚只感觉下半身没了知觉。
“你娘的,真打啊。”张子诚怒道。
“大人放心,不动筋骨,修养几日即可行动自如。”徐阶对自己的手法很是自信。
“老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张子诚骂道。
公堂之上的审问,早已结束,从许若林口中,自然不会认罪,只好暂做收押。
两人在大牢里度过一夜,许若林一夜没睡,不知在想什么。
张子诚则是睡不着,屁股疼,只能趴在地上,不知到了何时,方才昏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说话声响起。
“醒醒,别他娘的装死?”
“娘的,不会这么倒霉,把人给打死了吧?这帮兔崽子,下手不知轻重,要把人打死了,老子就得去顶了。”
“还有气,没死,快给弄走。”
待得张子诚完全清醒,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囚车了,此时的位置,也已不在县城。
“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边上,许若林的声音传来。
“多谢大人挂念,无碍。”张子诚扭了扭身体,屁股有了些知觉,腿脚能自如活动。
看守囚车的几个官兵见状,松了一口气。
此次来的主要目的是许若林,知州可是吩咐过,不能出岔子,随即只见一人前去禀报。
“没死就行,找些吃的东西给他,到了衙门,就不用管了。”唐辛吩咐道。
此去州府,还得一日的脚程。
“是。”
……
囚车里,张子诚吃着送来的东西,见许若林双眼无神,递了一块过去。
“许大人,吃点东西吧。”
“不用,要是有酒就好了。”许若林摇摇头,一醉方休,自己也就不用想那么多事了。
“或许这次是我害了你。”
张子诚听到这番话,不知是何意,税法改革是自己提出来的,怎么就成了对方连累自己?
见张子诚满脸疑惑,许若林笑了笑:“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知道太多并没有好处,就像在清镇那般,即使是疯言疯语,外人不懂又如何?”
“若是有知己,又何须疯言疯语。”张子诚回道。
当初要是能有个跟他说得上话的,就烧高香了。
“此次去州府,只怕再无回返之日了,日后你若是去了他处,还得谨言慎行才是,你见识还算可以,胜过我所知的儒生,也包括我,可如此却是与世俗不容,还是得有了跟脚,再图后事。”
“谨遵教诲。”张子诚点点头,心下却是大急。
大哥,你别看不开啊,你不想活,我想活啊,我还得依仗你给我撑腰啊,你倒好,甩手就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