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拿起他的骨气冷落了芳芳一周,等到芳芳想起还有子言这么一个人,给他发了一张在别墅穿着大衣的照片,附上一句:“我里面什么都没穿。等你。”子言从万念俱灰中生生爬出一个凤凰涅槃的自己出来,远比之前更加轻贱,似乎一跃就能飞到别墅去。
一番云雨过后芳芳去泡澡,子言还在畅享劫后余生的美好生活。躺了一会儿到衣柜里去找寻适合自己穿的睡衣,他打开第一个格子,看到里面的手表多了一只百达翡丽,戴在手上端详了一会儿,心想多少人一生都赚不到这只表的钱,这只表的一分一秒都比多少人生命中的一分一秒还要值钱。当他打开第二个柜子的时候发现里面多了几件男士的衣服,而且都是八九成新。他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刚刚复活的心顿时碎了一地,面如死灰拿着其中的一件外套走到浴室看着芳芳问说:“他也来过这里吧?”
她本泡在浴缸里看窗外的风景,听到子言这么问忙回过头问说:“谁来过这里?”
子言几乎哽住了,声音也被细小的喉咙压扁,很吃力但是轻声细语地再问了一遍:“他也来过这里是吧?”手上还提着那件外套,就像举着一件血淋淋的证物。
芳芳看清他手上的外套后先是有些慌张,清楚他已然知晓,心倒定了,大大方方从浴缸里走出来,穿上浴袍说:“是来过。这里总不能只有你能来吧。”
子言狠狠地把衣服摔砸在地上说:“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人尽可夫?”这话一下子点燃了芳芳的怒火,一脸铁青说:“什么叫我人尽可夫,你嘴巴放干净点。你好到什么地方呢?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敢说我人尽可夫,你敢说我人尽可夫,你自己也算是个人吗?”言语刻薄,声音也是尖锐的,子言从她一个人的身上体会到了三种声音,刚见面是平和温柔,相互喜欢时声音暖得软糯润滑,丝丝入扣,现在坚硬成冰,每一句都像冰锥直接扎到人的身上。他也豁出去了反击:“我有什么资格?我也想问问我有什么资格,我不该问你去哪里不该问你跟谁说话你该看你手机,我还没资格问你跟谁睡了吗?——我在你这里到底算什么?”
芳芳挑眼说:“你高兴算什么就算什么了,我怎么知道你算什么东西。”
子言的积怨一下子爆发出来,怒指林芳芳歇斯底里地控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哪里招惹你了你这样的对我?”
芳芳也把自己日积月累的愤恨化成火药,压弹上膛,瞄准子言的软肋怒射:“我怎么对你了你说,给你好吃的给你好喝的,给你别墅住还给你睡,对你不够好吗?你感恩戴德过吗?你们这种小人就是忘恩负义,一个甜头没吃到就翻脸不认人,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是在凶我吗?还敢说我,我爸都不敢说我你敢说我。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敢说我人尽可夫。你配吗,家里一个外面还找一个,你是什么身份啊还会享受左拥右抱?一边跟我这边你侬我侬,晚上回去跟你女朋友如胶似漆的,很享受这种齐人之福吧?可是我就好奇是谁给你的勇气啊,梁静茹给的吗?你这样的人能跟我睡就是你的福气了,癞蛤蟆想天鹅屁吃已经让你迟到了还想什么呢?”林芳芳趾高气昂步步紧逼,束紧了腰带再次发力:“你当自己是杨过还是西门庆啊。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穷的连套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还出来泡妞。你最像样的那套就是老郑给你的。我要是你这个样子,我自己羞都羞死了,还舔着脸质问别人,我倒要问问你,你有什么资格。潘驴邓小闲你占哪一样了,你帅吗?有钱吗?还有闲工夫劈腿。哦,倒是占了一样。就仗着自己有驴的本事跟头驴一样蠢吗?傻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