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底还不觉得什么,上了岸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立刻便将它浑身不多的暖意带走了。
不敢多耽搁,吴咎原地运功,灼热的真气透体而出,阵阵白雾从他身上蒸腾而起,不出片刻身上的衣服便被烤干了。
“真方便,洗澡顺带洗衣服还带烘干,舒服!”
吴咎在身上摸了摸,确定全身干透了,这才收功。
丁放翁紧随其后上岸,他还将耶律的无头尸体从河底捞了上来,外带被他丢弃在水里的铠甲也找了回来。
飕飕的冷风直接带走了他身上最后一点温度,丢下手中的东西,他快速运功烘干了全身的衣服。
“少帮主,东西带上来了,一样都没少!”
丁放翁之所以晚一些上岸,便是之前按照吴咎的吩咐,在水里将耶律的尸体和铠甲找了出来。
丁放翁在地上扫了一眼,补充到:“头颅我就没找到,水流太快了,直接冲进了黄河,我没敢进黄河。”
“不碍事,这些就够了!”
吴咎在尸体和盔甲上翻找了一下,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没有他想找的秘籍。
“少帮主是在找秘籍?”
丁放翁毫无避讳地问出了心中的猜测,死去将军练的功法确实诡异而且强大,他也眼馋。
吴咎颔首,“不错,不过此人全身上下我都翻找了一遍,他应该是没将秘籍带在身上。”
丁放翁了然的点点头,很少有人随身携带秘籍,万一不小心遗失了怎么办,所以吴咎搜身没找到秘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驾驾……吁~”
听到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吴咎和丁放翁立马警惕了起来。
“是我!”
耿九叔快马加鞭赶到了两人身边,手上还提着一个人头。
耿九叔翻身下马,来不及平复躁动的气息,一脸凝重地说道:“这是之前和丁舵主打斗之人的人头,追了一路,总算是让我给摘了下来。”
耿九叔将手中的人头提着让吴咎和丁放翁看了一眼,随后便丢进了河里,人头在黄河里打了几个水漂便被汹涌的河水卷走了。
“后面已经有大队的人马闻讯从汲县城内追出来了,我们得赶紧出发了。”
吴咎和丁放翁闻言不敢迟疑,三人合力将钉在岸边的铁索拔了出来,进入黄河的通道彻底打通了。
吴咎不放心妹妹他们,先行返回船上。
丁放翁和耿九叔则充当起了交通指挥员,通知堵在河道上的大小船只快速通行。
船上的人虽然对于突如其来的放行充满疑惑,也猜到了或许有人强拆了关卡,但他们可不管发生了什么,拦路的铁索没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闻讯的船只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堵在后面的丁放翁他们的船只很快便进入了黄河干流,留守在岸边的丁放翁和耿九叔趁机上了船,上船之前又将之前捞上来的尸体揣进了湍急的黄河,也算是水葬了他,算厚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