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跑了,刚刚的嚣张哪去了?”吴兴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惊慌的朱玉正。
“快放了我,我爹可是寿州录事,你现在给我磕头求饶,我就当之前的事没有发生过。”朱玉正色厉内茬道。
“你朱大公子在这北寿春也算是家喻户晓了,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我敢动你,自然不怕你。”
吴兴有些无语,都这个时候了还拿自己身份说事。
“你…”
朱玉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嚣张惯了,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如今吴兴都这么说了,他要是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那就是真的蠢了。
“揍他一顿,只要不打死就行了。”吴兴有些索然无趣道。
“小子你…啊…”
朱玉正话还没说出来,姜瑞的拳头就落到了他的身上,疼得发出了痛呼。
之前吴兴让姜瑞去抓朱玉正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
那时候他想的是若是动了朱玉正,不仅他有麻烦,吴兴也有大麻烦。
刚刚吴兴的话他也听到了,才恍然大悟。
是啊,吴兴既然能找到他,肯定是调查过他,自然也知道刁难他的人是什么身份。
吴兴敢来找朱玉正,自然不怕朱玉正的身份。
明白了这些,加上心里的憋屈,吴兴一下令,他就直接动手了。
吴兴听朱玉正叫的那么惨,吓了一跳。
他那么说只是把朱玉正的话还回去罢了。
要是姜瑞真把朱玉正打出个好歹来,他也兜不住啊。
吴家在寿州这边又没有丝毫影响力,他之所以敢对朱玉正动手,是因为他占着理。
朱玉正要是有個好歹,他原本占着理,也要变成没理了。
不过吴兴仔细一看,朱玉正虽然叫的惨,但是姜瑞下手并不重。
能让朱玉正吃苦头,却不会真的把人给打坏。
这让吴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姜瑞也更加满意了。
武艺什么的不说,姜瑞不过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朱玉正抢了他东西,害的他父亲没钱医治,命都快保不住了,他有机会报仇的时候,还能保持理智,这一点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住手!”
突然,一声大喝声传来,一群衙役在一个捕头带领下,挤开人群冲了进来。
带队的捕头,看着正在挨揍的朱玉正脸色一变。
“大胆狂徒,竟然敢当街行凶,还不快放了朱公子!”
“好了,放了他吧。”吴兴对姜瑞说道。
倒不是他怕了,而是打也打了,又不能真的杀了朱玉正,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姜瑞闻言,松开了朱玉正。
朱玉正虽然被姜瑞揍的鼻青眼肿,伤的却并不重,被松开后,连忙跑开,指着吴兴怨毒道:“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捕头谄媚道:“朱公子放心,这些人竟然敢当街行凶,简直目无王法,我这就令人把他们抓起来。”
“慢着!”
吴兴给陈恩使了一个眼色,陈恩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块条形牌子,递了过去,说道:“你先看看这个。”
这个牌子是鱼符,在各个朝代都有不同的称呼,在唐朝时,因为其形像鱼,被称之为鱼符。
上面刻着官员名字和信息等,用来证明身份。
到了宋朝,鱼符是珍贵木材雕刻而成,官员闲麻烦,佩戴不便,只挂装着鱼符的空袋子,因此又被称之为符带。
吴忠共有两块,一个雕刻的是爵位信息,一块是官职信息。
吴兴出门的时候,程氏就把雕刻爵位信息的鱼符给了他。
那个捕快也识些字,接到鱼符一看,脸色一变。
朱玉正见状一把夺了过去,看到上面的信息后,喝道:“你这个肯定是假的!敢私造鱼符,快把他们抓起来。”
“呵呵,私造鱼符可是死罪,谁敢私造?再说了,这个东西是真是假,寿州的官员肯定认得,一验便知。”吴兴淡淡道。
这玩意只是用来证明官员勋爵身份,并没有实际意义。
官员掌权,看的是官印,而不是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