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才冒着杀头风险,伪造这玩意。
朱玉正能说出这话来,也是真够蠢的。
“朱公子,这件事得禀报通判大人才行。”
那捕头比朱玉正精明多了,吴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假的可能性极低。
难怪吴兴敢打朱玉正。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即便你是靖安伯爵府的人,难道就能当街行凶了?”朱玉正喝道。
当街被人打,脸都丢尽了,若是就这么放过吴兴,以后他就成寿州的笑话了。
“我什么时候当街行凶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带着一群人拦住我,还说只要不打死,出什么事你都兜着,我这不过是自卫罢了。”吴兴淡淡道。
捕头一听,就知道是朱玉正来找吴兴麻烦,踢到了铁板。
不过这种事他已经不是他能掺和的了。
“这位公子,这个鱼符不是你的,小的也不敢擅自做主,需要禀报通判大人,还要劳烦公子随小的走一趟。”捕头说道。
鱼符上不仅有爵位信息,还有关于长相的描述,和吴兴明显不符。
“嗯,我随你走一趟。”吴兴点了点头。
捕头闻言丢下朱玉正,带着吴兴往通判衙门而去。
……
半个时辰后,吴兴在寿州通判的师爷相送下,出了通判衙门。
他的鱼符本就是真的,寿州通判自然能验明真假。
而且作为寿州通判,对于治下官员的信息都了解一些。
南寿春城的主薄娶的是汴京靖安伯爵府的庶女,他也知道。
因此吴兴出现在寿州,倒也正常。
事情很简单,稍微一查就知道了。
本身错不在吴兴,加上朱玉正也没什么事,寿州通判自然不会为难吴兴。
至于朱玉正的父亲,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还亲自给吴兴赔罪。
认真说起来,文官其实并不怕那些武勋。
毕竟武勋只是富贵,在文臣中没有任何影响力。
平常大家保持表面礼数,就行了。
真发生矛盾,即便他才正七品,也不怕吴家报复。
但是这件事朱家理亏,若是撕破脸皮,吴家上奏参他一本,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肯定跑不了的。
因此即便知道自己儿子被打,十分恼怒,却也只能息事宁人。
这些吴兴早就考虑到了,因此并不意外。
吴兴也没在北寿春城多留,带着请来的大夫出了城往下河村而去。
昨天他虽然派人回去通知了二姐姐,自己晚上不回去。
但是二姐姐肯定十分生气,若是今天还不回去,二姐姐就该着急了。
来到下河村,大夫为姜山检查了一下,开了一些药。
姜山在猎杀老虎的时候,被老虎在胸口抓了一爪。
若不是他退的快,就这一下就能让他开肠破肚了。
虽然这一抓在他胸口留下了深深的伤痕,但也只是外伤而已。
真正的伤势是他躲闪的时候,从山坡上滚下去,撞到了石头上,导致内腑受伤。
加上流了不少血,又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反而伤势越来越重。
吴兴他们到达的时候,姜山已经昏迷不醒了。
大夫诊断后,说能不能治好,还得看命。
即便治好了,因为拖了这么久,伤了元气,以后身子也会非常虚。
对此吴兴也没办法,毕竟他也不懂医术。
不过在吴兴看来,最要命的还是那一爪子,野生动物爪子里细菌什么的可不少,姜山怕是凶多吉少了。
看着姜瑞失魂落魄的样子,吴兴也没提招揽的事,给了大夫一些钱财,让他留在这边为姜山医治,便带着人回了南寿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