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也在旁边附和:
“公子尽可放心,这用来搭乘风梯的灵米,老张头断不敢坑骗公子的。”
老张头面色讪讪,倒也没反驳。
这价儿比市价高了两成,张淮生也懒得还价,便从裤袋袋里掏出一叠银票,数了一百二十两递了过去,又抽出一张一百两的给了老周。
张海生定制衣服时,特意要求在裤上开了口袋,方便装些零碎。
两人接过之后,看了眼是府城信誉颇佳的隆兴钱庄,又验过了防伪,都是欢喜地收下了。
随后,老周提着那罐子到了巨木前,朝着一人行礼。
那人坐在一张案后的宽背阔椅上,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扯着一双三角眼,打量着来往行人。
看到漂亮的女眷就吹起口哨,挤眉弄眼,嘴中还要占上两句便宜,惹得来往行人都躲着他走。
有些看不过眼想要斥责的,也都被旁边的人赶紧拦住,急急地走了。
如此作风,如此反应,可见此人要么有些本事,要么有些背景。
再看他穿的那身衣服,和执事服式样相近,却只是是绿色的。
看着老周过来,他眼也不抬,踢了踢案旁的一口大缸,说了声:“倒!”
老周连忙把罐中的灵米全部倒了进去,还倒提着抖了抖。
那三角眼看也不看,便道:“不够!”
那老周一句辩驳没有,只拿眼来瞅张淮生。
张淮生此时有些看明白了,这些人似乎想宰他一回啊。
他气血暗自涌动,信步上前,向着老周问道:
“周老哥,这跟说好的可不一样啊。”
老周只是满脸无辜,说道:
“公子有所不知,这风梯费确是一斤灵米无疑,只是还得烦陈佐吏劳动,这茶水钱合该公子孝敬一二才是。”
那“三角眼”陈佐吏此时站了起来,还不到五尺高,装模作样地颔首道:
“就是这个理儿!
小子,这就是内谷的规矩,明白了没?
不然小爷才懒得在这伺候你们这帮凡人。”
张淮生很是有些厌烦了,懒得理他,只朝老周开口:
“还需多少,报个数来。”
老周说道:“再来一斤灵米茶水费就可。”
“呵,这位佐吏喝得是仙山上的灵茶吗?”
还没等张淮生动怒,那陈佐吏见张淮生无视了他,却是先被刺激到了。
“一斤不成了,现在得10斤!”
他毫不顾忌地一脚将案台踢出去几丈远,砸倒了几个路过行人,又倒腾着短腿上前,一巴掌就往张淮生脸上呼来,嘴里还骂骂咧咧:
“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小爷就代你爹教训教训你!”
张淮生听到最后,已是眼神冰冷,看这三寸丁只如看死人一般。
看这呼啸而来的巴掌,劲风扑面,该有数百斤力道。
他“沸血”启动,瞬息之间,气血已于双臂循环内奔涌了一圈。
本来匀称流畅的双臂,肌肉虬结鼓胀,一股无匹巨力升起,他随手一拦,臂掌相交,不动不摇。
左臂传来一阵灼烧感,热辣的感觉转瞬即逝,但他丝毫不理,手臂不动,手掌已经翻转过来,紧握住了陈佐吏的手腕。
张淮生出其不意,一招就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