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淮生惴惴不安,尤其是看到了师父满脸兴奋期待的神情。
不过想到怀里的那卷文书,他还是默认了师父的推测,肃容道:
“弟子觉着也该是龙筋虎骨,可能等弟子再大点就有些威仪了。”
苏岳仔细打量一番,点头道:
“唔,不错,不错!等手上沾染几百条性命,就该有些虎威了!”
张淮生只听得头皮发麻。
苏岳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往后俺也有上等武骨的徒儿了!真想看看那周老头的嘴脸!”
张淮生尴尬赔笑,只希望他不要被人当面打假了。
苏岳还以为他谦虚谨慎,忙解释道:
“徒儿莫要以为为师是那爱慕虚名之辈,实在是那周老头不当人子!”
“那老头自个打不过我,就天天显摆他那个金肌玉骨的徒弟,真是叫人烦不胜烦!”
他瞧了瞧天色,刚过午时。
往常这时候他该睡午觉了,但今日他哪还有一丝睡意。
“来来来,徒儿今日再炼上四五个时辰,为师以【风息锻体法】助你,早日把武骨开发完全,也好早日开魄不是。”
张淮生面露难色:
“师父,四五个时辰是不是有些久了,徒儿养元丹恐没带够。”
苏岳大手一挥,气流涌动,10来个玉瓶被卷着放在张淮生面前。
“为师久未与人动手了,省下了不少‘火耗’,这里面大概百多枚吧,该是足够你挖掘【龙筋虎骨】了。”
他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
然后张淮生便过上了既痛苦又快乐的生活。
每日卯时准时来定等科点卯,接受【风息锻体法】锤炼,亥时回家休息。
中间休息时,接受老师教导,恶补修行常识。
回家后还要抽空默诵《道德会元经》,演炼剑法,以及孕魄。
他问过师父,只要魄力未出,炼身便不算结束,就仍能提升体魄。
因此他算是卡了个bug,一边以【风息锻体法】炼身,一边保持孕魄进度不掉。
是的,随着他体魄提升,需要孕育的魄力总量变多了,孕魄进度竟然是在倒退的。
这或许就是底蕴深厚的烦恼了吧!
张淮生的身躯就如干燥的海绵一般,如饥似渴地吸收着养分提升自己,又在风压下压缩凝练。
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四月廿一。
靖魔峰下,定等科。
春日的暖阳如融金般温柔,透过落地琉璃,在青砖上绘就斑驳陆离的光影。
春风携着雨后的清新与芬芳,也想从那半开的窗棂悄悄潜入,却被无形的风幕挡住,悻悻地折身离去。
殿内,风声喧嚣,气流奔腾,澎湃而富有生命力。
苏岳高卧风床之上,一边熟门熟路地施加着风压,一边端详着眼前皮膜绷紧、气血澎湃、生命力旺盛勃发的的张淮生,心头又惊又喜。
“俺这五徒弟,半月里每日要嗑10来枚养元丹,受【风压锻体法】磨砺6个时辰,都快把老头子累坏了。
幸亏老大、老二、老三、老四不像他,也幸亏老头子有些积蓄,不然俺怕是要倾家荡产了!”
二万九千七百斤、二万九千八百斤、二万九千九百斤!
苏岳心头喜意越来越浓,虽然老五吃得多,但是长得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