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一般的战场规则。
受伤的士兵肯定要比战死的士兵数量大的多。
所以说,现在清军的死伤人数应该在1万人上下了。
而且我估算这个数字应该比一万大得多。
因为我相信火枪的威力。
即使这群清军因为穿着多重铠甲,而且因为铠甲吸水减少了弹丸的穿透力。
但是这些打在人身上不可能一点儿损伤都没有。
当然,很可能这些火枪子弹根本就没有打穿的铠甲,在人体上留下痕迹。
不过火枪子弹拥有的巨大的动能,仍然能够透过铠甲伤害的身体。
当然,这种伤害应该算是内伤。
就像是用锤子,隔着棉大衣砸在人身上。
虽然没有血肉模糊,没有破皮。但是身体上出现青紫那是非常正常的。
肋骨被打断上一两根也是很常见的事情,内出血那是经常有的。
这些士兵从表面上看是没有受伤的。
但是他们的运动能力方面就会受影响了,让他们参加激烈的战斗,就等着被虐了。
因为他们的血条下降了很多。
而且作为一名医生,我非常清楚这些顿挫伤的治疗方法。
更知道这些内伤需要怎么养护休息。
这些清军匆匆忙忙的就跑掉了,这些受伤的士兵也只能咬牙跟着跑。
那些骨折了的士兵,骑在马上多么痛苦就不说了。
光说那些内出血的士兵,他们体内的那些伤口如果不好好修养的话。
就会继续出血,哪怕当时受伤时只是一个轻微的内出血。
长途跋涉颠簸之后,这个内出血有可能就变成了大出血。
所以说,趁他病要他命。
坚决不能让这群清兵,找到一个地方好好的休整。
我们小心翼翼的跟在清军的背后。生怕又被清军打了埋伏。
等等我们追踪到的五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发现路边有死去的清军,还有一些重伤昏迷或者骑不动马的满清士兵。
这是非常好的教学案例。
我兴致勃勃地发挥出我的医疗技能。
我不但给他们治伤,还借他们的身体培训手下的那群卫生兵。
当然也是顺便问问情况调查一下现在清军内部的情况。
不过,能够掉队,能够被战友放弃的这些士兵,基本都算是最底层的。
他们脑子里也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过审问来审问去还是能够分析出来一点重要的东西。
我们大致搞清楚了,这些清军大规模撤退的时间。
我本来以为,应该是我们在半夜用火炮攻击清军的中军大帐,把清军给打跑了。
实际上那天晚上,我们的火炮是打了个寂寞。
清军在天色变黑之后就大规模的撤退了。
我们实际上是在对着一个没有人的营地开炮。
清军为什么会撤退?
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在这段时间的作战损伤确实有点大了。
3万多的士兵,死伤已经超过1万了。
虽然战死士兵并没有超过5000人。
但是受伤的人数相当不少。很多人都是受了内伤,表面上看着没事儿,但是实际已经不能剧烈运动。
当然,从兵力总数的角度看,清军还是要占优势的。
但是还有一个原因,清军的指挥高层受到了不小的损伤。
那天晚上我在周小欢中午打瞌睡的时间,发现的那几个比较密集的火堆,果然是清军的临时指挥所。
我们的炮兵在接到指令的时候,炮打的也很准。
十几发炮弹,直接把那几个火堆都给打散了。
等到战争结束之后,我们拿到了详尽的情报,才知道那一晚的炮击成果非常大。
实际上这些炮弹没有直接杀伤几个人。
反倒是炮弹打中的火堆,产生了很好的杀伤效果。
被炮弹撞击四散飞溅的火焰,成功的烫伤了几乎在场所有的人。
那些燃烧的树枝,木条,也在乱飞的时候刺伤了很多人。
让清军高层更加倒霉,伤害加二的事情,来自他们待着的遮雨棚。
说是雨棚,其实就是一个帐篷,只留了顶子。
在炮弹和火苗乱飞的时候,帐篷里的领导们条件反射的进行躲避。
不知是炮弹、飞舞的木棒、还是慌乱的人,把帐篷给搞倒了。
一群人都被压到了帐篷里面,如果是普通的帐篷的话,问题也不大。
哪怕是吸足了水,帐篷的顶子也不会有多重,都不用人救,自己就可以钻出来。
可惜的是,这个帐篷是给领导阶层使用的高级货。
不但质量过关,而且用料扎实,面积还大,特别是经过一下午和半个晚上的雨水浸泡,厚实的帐篷顶吸足了水。
这块厚实的大毡子拍下来的时候,所有姿势不对的人都被拍的够呛。
这还没有完,帐篷里点的各种油灯和火把,还有一些飞进来的燃烧的木柴,都被压在了帐篷底下。
这个吸足水的帐篷倒是个很好的灭火用具,火倒是很快都熄灭了。
但是,火焰熄灭之前,把帐篷里面的残存的一点氧气也给消耗掉了。
而且还产生了不少的烟,还有一氧化碳。
等到周围的卫兵们摸着黑,撕烂了帐篷,把各位领导都解救出来,有些倒霉的领导已经有一氧化碳中毒的症状了。
其它的人也好不了多少,至少这一口烟他是跑不了的,好几天呼吸不畅,咳嗽,那算是症状轻的。
这个潮湿的帐篷顶子,成功的让清军的指挥高层废掉了一半血条。
多种因素加在一起,清军的高层决定,还是放我们一马,不和我们死磕了。
当然,我方前来增援的部队,也让清军的指挥官的脑子清醒了很多。
南昌和九江的于家军,收到情报后,根本就没有请示,直接进行集结,向着清军可能出现的方向就出发了。
这群指挥官的自主性这么强,也是因为平时我这个指挥官存在感太弱,很少直接指挥闹的。
当然也不是我不愿意指挥,而是根本就没有时间指挥。
我一天平均要睡十个小时以上,如果周小欢那边太忙了的话,我得睡12个小时。
而且,在白天还要经常打个盹。让赵小欢起来加个班。
如果部队的日常工作要我来下令才能去执行,我们这支部队就只能当成一只乌龟了。
所以我平时的指挥和命令那都是简单再简单。
大概下个方向性的粗略指令,剩下的就由指挥官自由发挥了。
所以我们安排在南昌和九江的部队。一发现有大股的清军跑到江西地盘上。
马上就行动了起来,我派出的通信兵还没有赶到这两个地点。
南昌和九江两只部队加起来5000多人。已经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出来。
如果按照正常的行军速度。
应该在半个月之前我们两支队伍就可以汇合。
可惜,我没法把步话机这种大号的设备运送到古代来。
我们双方都不知道对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而且,清军利用他们骑兵的速度优势,在我们这支援军的周围设置各种障碍。
并且还故意露出破绽,吸引我们的队伍去追踪他们。
最后把我们两支队伍在互相隔离开了。
但是等到清军把我们围在小山上,各种疑阵就不太管用了。
清军为了供应几万士兵,几万战马的粮草,都把百公里以内搞的鸡犬不留了。
这么大的范围,肯定有逃出来的老百姓,瞒是瞒不住了。
所以这五千多的部队,正在气势汹汹的向这里杀过来。
这个时候,清军的指挥官的胆气也没有那么充足了,此一时,彼一时。
刚把我们围住的时候,清军的高层还是信心满满的。
因为我军确实的上当了,而且按照事先他们计划好的方案,一步一步的被他们围困到了没水,没食物的小山上。
感觉只要多围困我们几天,我们这些难啃的硬核桃,就会像豆角一样,干皮,脆裂,轻轻一碰就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