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从何得知,秦大人一定能救奴婢的父母?”
宁云溪一声叹息。
“前世,我们去求过他。”
“秦大人义无反顾,上表请求,重审你父母之冤。”
“奈何当时,阿兄早已离去,皇上又久病不愈,钟淑仪、宸王和宁婉善把持朝政,可谓一手遮天。”
“可怜秦大人清廉一生,最终却因为我们的事,物化登仙。”
“这一世,只要我们仔细筹谋,替秦大人扫清障碍,想来,救你父母,指日可待。”
秋璧眸底隐着几分期待。
“姑娘可知奴婢父母,姓甚名谁,老家何处?”
宁云溪拍了拍她的后背,算是安慰。
“老家就在盛京郊外,如今封着,你还进不去。”
“虽是很普通的乡间小房,却也不乏温馨。”
“你父亲名叫冯岩,你母亲与他同姓,名叫冯文丹。”
“他们都是务农出身,夫妻感情极好。”
秋璧由衷一笑。
“原来奴婢姓冯,不姓秋。”
“可如今,钟府与大娘子合谋一处,真的好对付吗?”
宁云溪一阵挑眉。
“我不是给阿兄去信了么?”
“十日之后的宫宴,便是一切筹谋的开始。”
“钟府的人,酣睡不了多久。”
“行了,你快将这张药方,送去贤仪居吧。”
……
贤仪居。
宁寒望陪着穆蓉,一直到用完了晚膳。
戌时一刻,穆蓉才回到贤仪居。
进门,只见宁奉哲坐于侧座,眼神冷冽,满脸怒容。
“宁云溪让秋璧送来了一张药方,说是能缓解二弟的病症。”
“用药十日之后,再换用另一张药方。”
“双管齐下,二弟便可痊愈。”
穆蓉听完,不由惊喜。
“你让府里郎中,检查过药方了吗?”
“安全无虞吗?”
宁奉哲一反常态,端坐静静,并未行礼问安。
“药方检查无误,已经熬成汤药,喂于二弟服下。”
“仅仅半个时辰的工夫,二弟便有好转,而今,右手指尖已经可以动弹了。”
穆蓉喜极而泣。
“太好了,太好了。”
“我让你去查,宁云溪为何突然转了性子。”
“你定是查出来了,借此寻到了劝她的办法。”
“是吧?”
宁奉哲眉心紧蹙。
“母亲借口此事,调虎离山,就是为了瞒着孩儿,将计就计地除掉柳氏。”
“是也不是?”
穆蓉笑容一僵。
“你都知道了?”
宁奉哲冷冷一笑。
“父亲陪着母亲,又是携手闲逛后花园、又是共进晚膳,宁府众人,有谁不知?”
“除非孩儿瞎了聋了,不然,怎会听不到一点风声?”
穆蓉避开了他的目光,坐于正座。
“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事实证明,将计就计确实是一条妙计。”
“你还有何异议?”
宁奉哲起身要走。
“母亲,你简直无药可救!”
穆蓉立即出言阻止:“你站住!”